曹德笑了，“骂得好，我是狼心狗肺，我是禽兽不如，我强奸孕妇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奈我何？”

甘霖大惊，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坏到如此超凡脱俗！

“这个世界是我说了算，我的地盘我做主，我不是皇帝胜似皇帝，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没有我得不到的人，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想谁就是谁，我从不犯法，犯了法也从不治罪，治了罪也没人敢罚我，只有我能弄死人，没有人能弄死我，谁让我一天不高兴，我让他一生不自在！”

曹德越说越开心，居然在甘霖面前唱起了歌跳起了舞，“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火你奶奶个腿儿！”一个身影冲过来一脚踢翻了手舞足蹈的曹德。

曹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看，真的是华老师。

“好你个曹德，在学校念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啊？吃人饭不拉人屎，说人话不办人事，好人不做做人渣！你对得起你爹对得起你妈对得起我们伟大祖国和亲人领袖**吗？孕妇都要强奸，你还是个人吗？你祖宗八倍的老脸都叫你给丢尽了！你活着是个败类，死了是个奸鬼！有爹生没娘教，你生个儿子没屁眼……”

“够了！”曹德气的七窍生烟，“华茴！你还以为你是我的化学老师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汉朝丞相府！是你撒野泼妇骂街的地方吗？老子现在是曹操曹孟德！动一个小拇指就能让你死的很惨你信么？念你对我有过师恩没给你上刑法关囚笼，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华茴也不示弱，叉着腰吼道，“我呸！亏你还记得我对你有过师恩，你居然以下犯上欺负弱小欺男霸女欺师灭祖实在是大逆不道！你这种人不得好死你知道吗？还想动我是不是？你来啊，我华茴就站在这儿，我要亲眼看看我的学生是怎样把他的老师给打倒的！”

面对正气凛然巍峨挺立的华老师，曹德有些心慌，他刚想叫许褚典韦，夫人邹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

“丞相，我刚才听到那位小姐说她怀孕了，我请求丞相宽容一个孕妇，放过她吧，否则的话，作为你妻子的我良心也会遭受谴责的。”

曹德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他无恶不作作恶多端穷凶极恶恶贯满盈，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突然间从心底萌生出罪恶感与失落感。

曹德的心堵得慌，他感觉有些窒息，慌不择路地逃离了软禁甘霖师生的房间……

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对戍卫的兵士厉声喝道，“谁把夫人放进来的？”

兵士们战战兢兢不敢作答，良久，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是……是我我……我见……是丞……丞相夫人……所以……”

曹德压根没耐性听他说完，抽出旁边一个士兵的腰刀，往前一送，只听“噗”的一声，接着“啊”的一声，一名小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记住喽！”曹德还刀入鞘，“我说除了我不许任何人进来！是任何人！懂不懂？”

“懂！”

军士们一齐呐喊，声音传进屋子，三个女人都听见了。

邹氏默默地转身离去。

甘霖与华茴目视着她消失在门口。

“妈妈！”甘霖哭了，抱住华茴哭得很伤心。

“你真的怀孕了？怎么不跟我说？你这傻孩子！”

“妈妈，我们怎么办？一直呆在这里吗？刘汉，刘汉他还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

“相信妈妈，一切都会好的，曹德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好你和孩子！”华茴抱紧了甘霖，拍着她的背说道，眼中有了泪花。

“妈妈……”甘霖喊了这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闭上眼睛任凭泪水肆意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