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是太子!就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
凭什么?这天下是他赵家打下来的。
凭什么!
……
房间内。
太子扔了手中的杯盏,只是制造声音,并没有触碰怜儿。
伸手在铜盆中洗了洗手,太子冷声开口。“辛苦怜儿姑娘了。”
怜儿害怕这个男人……
紧张地往角落里躲了一下。
太子似乎很厌恶触碰女人,擦了手的绢布丢进了垃圾筐,转身坐在内间,继续禁欲寡淡的看着手中的书。
赵裴越是发疯,他就越是心情愉悦。
……
城外竹林。
赫连骁翻身下马,却被守卫拦住。
“没有陛下手谕,任何人不得靠近紫竹林。”
正如赵云卿所说,没有皇帝的手谕,谁都见不到程虎将军。
“将军,请回吧!”
赫连骁看了眼竹林的方向,没有多说,翻身上马。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元宝,保住朝歌。
……
慎刑司,掖幽庭。
朝歌还在昏迷中,皇帝的手谕就到了。
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身在掖幽庭的铁牢。
不过……这里的环境比慎刑司的刑牢好多了。
显然,沈慕离是尽了心了。
“醒了?”朝歌抬手揉了揉眉心,以为来的人会是沈慕离,却没想到会是赫连骁。
“元宝在哪?告诉我,才能保你的命。”赫连骁沉声问了一句,他知道朝歌一定知道元宝在哪。
“阿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朝歌装傻。
“不用装了,天门穴的锥刺,神医已经帮你取出,你受了伤,短时间内无法用银针。”赫连骁让朝歌不必伪装。
朝歌装傻的眸子渐渐暗沉,既然被拆穿了,干脆就不装了。
慵懒的靠在墙壁上,朝歌讽刺的笑了笑。“赫连将军,还没找到元宝呢?”
京都城总共就这么大,慕容澈藏得够严实啊。
“你真以为我找不到?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赫连骁捏住朝歌的下巴。
朝歌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有能耐,有本事就去找。”
“朝歌,你到底……为了什么这么不要命。”赫连骁眼眸深邃,话语同样深意。
他看不懂朝歌。
赵云卿将她伤成那样,若是他不及时赶到,朝歌的命怕是都没了。
为什么她还在坚持?
她真的是西蛮的奸细?
“我知道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西蛮,只是我不能理解……奉天将你养大,奉天才是你的母国,西蛮这种蛮夷之地,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如此死心塌地。”赫连骁不明白朝歌为了什么。
“在西蛮,无人叫我妖女,无人纵容府中人伤我,欺辱我,更无人将我扔进柴房,无人取我鲜血为他人入药,更无亲自灌我落子汤,毁了我的孩子。”朝歌的话,一字一句都在控诉赫连骁的罪过。
赫连骁的呼吸一紧,别开视线。
他莫名……不敢看朝歌的眼睛。
心跳的很快,像是自己都在恨自己。
“我知道元宝在哪……”沉默了很久,赫连骁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赫连骁!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事实,当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对方在你心里已经被判了死刑!”朝歌低沉着声音喊,用力拍打铁牢的门。“你永远……也找不回元宝了。”
就算是找到了人,元宝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这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