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衡就觉得镜玄和他唱反调,生气的指着镜玄,心口突然悸痛。
天寒之地,他的旧伤极易复发,不能太过激动的。
深吸了口气,玉衡气的转头就走,远离镜玄,保命。
可没走几步,他眼前一黑,往雪地里摔了过去。
镜玄蹙眉,眼疾手快的伸手把人拉住。“你少在这赖人。”
这不是赤裸裸的碰瓷?他可能碰他。
可玉衡的唇色也开始泛白,身体颤抖的很。
镜玄脸色一沉,试探他的脉搏,不是装的,他怎么突然这么虚弱?
“玉衡受过伤?”镜玄沉声问着玉衡身边的人。
“没……没有啊,玉衡太傅活得可仔细了,红枣姜糖茶,人参枸杞子,可养身了。”宫婢们不解。
镜玄愣了一下,没有受伤,这般大补,怎么身子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嗝屁了?
“镜玄师父,玉衡师父没事吧?”元宝紧张的起身,有些担心玉衡。
“无碍,好好读书,好好……顿悟。”镜玄安抚元宝,无奈将玉衡抱走。
真是说两句都不行了,把自己气成这样?
看着昏迷不醒的余笙,镜玄越发嫌弃,一个大老爷们弱的跟小鸡仔一样,看来……以后教元宝习武,得逼他一起才行。
不然,元宝教不会,他自己先弱死了。
……
镜玄和玉衡离开,元宝兴冲冲的跑道窗边。
躲在外面的小珍珠身上落了雪,手里还拿着油乎乎的鸡腿,抬头冲元宝笑。
那个笑,让元宝愣了一下,小珍珠的眼睛好好看。
“快来,师父走了。”
让小珍珠爬进窗户,元宝打湿绢布帮她擦手。
“来,我们继续。”元宝将笔放在小珍珠手中,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
小珍珠不是怪物,等她会说话,会好好吃饭,会写字了,她就与常人无异,娘亲就不会忌惮她,她就能像正常小女孩一样得到应有的关爱了。
“珍珠。”元宝在纸上教小珍珠些自己的名字。
“元宝……”小珍珠哑着嗓子,艰难的说着元宝的名字。
“你想写我的名字?”元宝外头问了一句,两个小不点儿坐在桌案前,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鬼画符。
……
太后寝宫。
朝歌躺在榻上,双腿敷着药包。
早些年,小傻子受了太多苦,这身子留下太多旧疾,西蛮天寒地冻,并不适宜她这种满身旧伤的人生存。
“太后,奉天并未回信。”宫女小声说着。
朝歌愣了一下,她在期待什么?期待赫连骁的回信吗?
前几日赫连骁的信一日一封让人厌烦,怎么这几日……没了回音?
可是因为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慢慢也就淡了?
讽刺的笑了一声,朝歌坐直了身子,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人心不古,哪有所谓的永恒不变。
她在赫连骁身边都未必能守得住那颗心,何况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