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名扬平躺在床上,帮他脱了鞋袜,又开始帮他解开腰带,想帮他脱去外衣。名扬的嘴里咕噜了一句,鸢尾以为他有话对自己说,就把耳朵凑了过去。
她听见名扬喃喃地说道:“好香啊。”正想着他是什么意思时,名扬一把抱住鸢尾,翻了个身,把鸢尾压在了身下。
鸢尾吓了一跳,她没有预料到名扬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将双手按在名扬的胸膛上,本有意把名扬往外推,可推了一下就放弃了。他或许是醉了,或许没有醉,他想干什么,鸢尾根本无力阻挡。名扬眯着眼睛看着鸢尾,然后把鼻子凑到鸢尾的脸上,闻着她的气味。他从鸢尾的脸上,闻到脖子,又一直往下闻到胸口。
他重新抬起头,看着鸢尾,懵懂地笑着说:“确实是你的香味。”
“大哥?”鸢尾试探着喊了他一声,但她的声音太小,已然进入不了名然的耳朵里了。她突然感觉名扬的手用力地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她的心跳开始急促起来。
名扬的手在鸢尾的腹部搜索着什么,当手摸到她的腰带时,就抓住绳结,用力一扯,腰带就脱落了。
名扬另一只手伸到了鸢尾的脑后,托着她的头。解开腰带的那只手继续去摸衣服的边缘,把鸢尾的外衣掀开,露出里面的薄纱里衣。
“大哥?”鸢尾把嗓门调高了一些。名扬的动作停止了,他盯着鸢尾看,见鸢尾脸颊红晕,呼吸急促。名扬放开了鸢尾,躺在了她身边,闭上了眼睛。
鸢尾也没有动,仍然躺在那里。她说:“大哥,你喝醉了。”
名扬说:“我没喝醉。”
“那……”鸢尾欲言又止。
“那什么?”名扬一直闭着眼睛,“那我刚刚是干什么是吗?如果我不是去杀武花虎,你早就跟我上了床,不是吗?”
“如果大哥不去杀武花虎,就不会去春满楼,就不会遇见奴婢。”鸢尾说,她的呼吸稍微舒缓了一些,“不过大哥说的也对,奴婢本就是一个污浊女子,也没有必要再遮掩什么。”
“我问你,你的真名是什么?”
“我真不记得了。”
“你今后可有去处?”
“奴婢本无去处。但飘零于江湖,走一步算一步,决计不拖累别人,也不求别人可怜。”
“谁可怜你了?”名扬冷笑了一声,“你还有很多苦要吃,但不应该吃那样的苦。”
鸢尾侧过头去看名扬的侧脸,发现名扬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她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大哥,奴婢刚才……”
名扬打断她的话:“你留下来吧,暂时跟着我。等你有好的去处,再自己去吧。”
说完,他把垫在鸢尾脑后的手也收了回来,翻身缩到床的一角睡去了。
鸢尾慢慢爬起来,把名扬从床角拖出来,让他平躺在床上,扯开被子给他盖上。她整理好衣服,系上腰带,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名扬,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名扬起床,只是觉得仍有些昏沉,但头不疼。看来酒是货真价实的好酒。
阳光已经透过窗纸照进了屋子,院子里传来悉悉索索扫地的声音。
名扬打开房门,看见鸢尾正在院中打扫。
鸢尾看见名扬,微微欠身行礼,问安道:“大哥早。”
名扬说:“昨晚我喝多了,你有没有说过今天要走的事情?”
鸢尾摇摇头说:“我没有说过要走。大哥昨晚说要我留下。”
“我说过吗?”
“大哥说过。”
“那你就留下吧。”名扬转身回到卧房里。转身的一瞬间,名扬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而他身后的院子里,鸢尾也微笑着低下头,继续挥动手里的扫帚。她的头发随着腰肢的摆动而摆动,明媚的阳光洒在鸢尾的身上,阳光在每一寸头发上跳动。
阳光同样穿透了窗纸,照在名扬的身上。他背对着阳光,仔细地擦着长刀,把它擦得锃光瓦亮,透过刀身都可以清楚看见自己的眼睛。
本以为就这样悠闲地度过一天。敲门声又打破了平静。
鸢尾放下扫帚跑去开门。
名扬在屋子里听见院子里的对话:“我家大人请金先生前去喝茶。”
“你家大人,哪个大人?”
“陈大人。”
鸢尾来叫名扬:“陈大人请大哥你喝茶。”
名扬来到门口,见来人一身官差服饰。来人向名扬行礼,说:“金先生,我家大人请您过府喝茶。”
名扬说:“你家大人是哪位?”
“是陈大人。”
“哪个陈大人?”
“陈宫陈大人,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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