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官吏先行离开。名扬对鸢尾说:“收拾点东西我们去徐州见主公。”
名扬换上了便装,鸢尾也重新换回女装,两人带些换洗的衣服,名扬将长刀背在身后。他点了十名士兵,然后到关押李乾的地方提李乾出来。
名扬让士兵都站在帐外等他,他走进营帐对李乾说:“李将军,我本想让你多住几日,可是主公要见你,我只能把你送往徐州了。”
“难不成不送往徐州,你还会放了我?既然不能放我,我也不会向你投降,那么待在这里和去徐州有什么区别?”
名扬叫人送来一身衣服让李乾换上。
名扬和鸢尾带着十名士兵,押送李乾向徐州出发。
一行人走得很慢,用了八天才到达徐州。快到徐州的时候,鸢尾对名扬说:“再过三天就是中秋,徐州城里会有盛大的庙会,好在我们赶上了。”
名扬来到古代后就一直对日期掌握不清楚,听鸢尾说起,才知道中秋将至,这恐怕也是吕布召自己回徐州的原因之一。
一行人到达徐州,名扬叫鸢尾回到原来他们住的地方等他回去,然后他带着其他人押着李乾前去拜见吕布。
吕布在议事厅接见了名扬,陪在一起的还有陈宫和陈登。吕布心情甚好,对名扬大加赞扬:“金将军少年英才,前有清除匪患,后有抵御曹军,功不可没。来人,赏金将军黄金百两,赏其部下黄金百斤。”
“谢主公。”
吕布又对陈宫说:“公台举荐金将军,可谓是慧眼识英才,也当嘉奖。来人,赏陈大人黄金百两,表彰其举贤任能之功。”
“谢主公。”陈宫坦然接受,拜谢吕布。名扬却在心中觉得好笑。
李乾被押上大厅。李乾见到吕布一不行礼二不跪拜,连正眼都不想瞧吕布一眼。吕布看到这个情形,本来欢愉的神色,变得阴沉起来。
未及吕布开口,陈宫先说话了:“匹夫为何如此无礼,见到温侯也不下拜?”
李乾说:“我乃朝廷将军,怎可下拜反贼?”
“反贼?”陈宫冷笑一声,“温侯乃当今圣上亲旨敕封,徐州刺史也是当今圣上下旨任命,那封诏书上的词句更是你家丞相亲自斟酌。你不下拜是在打你家丞相的脸,也是在打当今圣上的脸。这样蔑视皇上的威严,也是你家丞相教的吗?”
陈宫果然口才极好。李乾想了想,单膝下拜,口中说:“拜见温侯。”随即又站了起来。
陈宫接着说:“李将军位列朝廷中郎将,若是愿意为我家主公效力,我家主公可拜你为上将,日后定可打败曹贼,匡扶汉室,建立功勋。”
李乾哈哈大笑,表情和言辞都极尽刻薄:“天下谁人不知吕将军乃三姓家奴。其部下哪一个不是三姓家奴。我从始至终,只效命于曹丞相,休想叫我变更门厅,和你们同流合污。”
吕布暴跳如雷,抓起案上的酒杯向李乾砸去。酒杯掷出去的力道极大,速度很快,李乾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就被砸中额头,仰面倒地。名扬急忙上前察看,见李乾额头被砸破,半张脸都是血。
名扬看了看陈宫,看他一脸平静,心想:他估计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招降李乾,他那些言语就是引李乾羞辱吕布,这是要加速李乾的死亡。这伙人心胸每一个宽广的,难怪最后要被灭掉。
好在李乾没有被吕布当场砸死。陈宫说:“主公息怒,此等鼠辈,留之无益,不如斩了干净。”
陈登插进话来:“主公,佳节将至,此时斩人不太吉利。不如先关押起来,待佳节过后,再行发落。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吕布想了想,虽然怒气未消,但认可了陈登的意见。
他说:“来人,把贼将带下去。”
李乾被进来的士兵拖了下去。陈登大声嘱咐了一句:“给他把伤口包好。”
陈宫白了陈登一眼,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
吕布又对名扬说:“金将军生擒敌将,大功可嘉。待三日后中秋佳节,刺史府将举办宴会,我再当着全体官吏的面嘉奖将军。”
名扬行礼拜谢:“多谢主公。”
“你先回去休息吧。”
名扬告退,临走前看了看两位陈大人,两个人都同时向吕布敬酒,没有人向他表示什么。他随即转身出了议事厅。
他快速离开刺史府,回到住处,见鸢尾已经收拾好了屋子。
鸢尾见名扬回来,还带了许多金子,问道:“这是主公赏赐的?”
名扬说:“是的。”
“太好了。”鸢尾非常高兴。
名扬微微一笑。他想起一件事,对鸢尾说:“中秋那天晚上,我恐怕无法陪你。主公要举办宴会,我得参加。如果我回来得早,我一定好好陪你过节。”
鸢尾说:“大哥只管忙自己的,不用管奴婢。奴婢能够有自己的一间小院,平安地赏一次圆月,已是极大的福分,不敢多有奢望。”
名扬一把抱住鸢尾,说:“哪是什么奢望,从今以后,每一个中秋,你都会比今天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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