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和李丰走到十步远的蒲团前,李丰坐下,名扬却没有坐。
李丰看着名扬,说:“将军快请坐啊,清姑娘先给我们弹奏一曲。”
“不必了。”名扬摇摇头,“在下是个粗人,不搞这些故弄玄虚的事情,大人的盛意在下心领了。”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李丰忙说:“不是,将军,这……”
“要干什么咱们直接来吧,李大人你觉得呢?”
李丰的脸一下僵硬了,马上哈哈大笑起来。他站起身,拍着手说:“对对,将军是个豪迈的人,做事也豪迈,不拖泥带水,在下佩服。”
他转身面对清姑娘时,脸上立刻变得阴沉起来,无声地对她说:“小心伺候。”
说罢,他离开了楼阁。他到庭院里时,回头看了一眼阁楼二层的窗台,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傍晚时分,名扬掀开床帏,长长地吐了口气。躺在他身边的是清姑娘,盖着薄被,露出一对香肩,满面红润,嘴唇亦红艳欲滴,娇喘不止。秀发披散开来,如瀑布击中岩石散开。
名扬没说一句话,穿好衣服,整好头发,头也没回地走了。
名扬独自步行回到官驿,鸢尾询问道:“大哥去哪里了?”
名扬笑道:“秘密。”
鸢尾也不再问。
名扬坐在榻上,看着正收拾东西的鸢尾的背影,想起眼前这个女孩儿与那清姑娘有几分相似,不过似乎鸢尾要更悲惨一些。
鸢尾和名扬除了那一晚上,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是名扬不想,是鸢尾不想。每当名扬暗示时,鸢尾都转移了话题,逃开了。
名扬尊重鸢尾的意思,便很少提这些事情了。
他也是一个成熟男人,面对清姑娘这样送上门的女人,难道还要讲品格吗?她既然被李丰或是袁术利用了,来对付名扬,那名扬接受了,她的价值也就体现了,不是吗?
名扬看着鸢尾,一直在脑子思考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鸢尾见名扬眼神迷离,说:“大哥你累了吧,早些休息吧。”
“好,你也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名扬就醒了。名扬叫任永教鸢尾一些简单的拳法,他坐在院子一旁观看,悠闲得很。可是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清姑娘的身影。
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自己憋久了,一定要收住。”
念叨了半天,他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对任永和鸢尾喊了一声:“我有事出去一下。”
任永回应道:“将军,要不要我一起?”
“不用。”
名扬轻车熟路地到达那个院子,他昨天没有仔细看这个门庭,今天仔细观察了一下,门庭也如里面一样朴实无华,也没有牌匾。那个灯笼甚是惹眼。
门口的少女门见是名扬,立刻迎他入内,取了灯笼,关闭大门。
清姑娘见到名扬,似是意料之中,依旧优雅地下拜。
“你知道我还会回来?”
“奴婢不知道。”
“那你怎么一副知道的表情。”
“奴婢开门迎客,有客人来,奴婢为什么惊讶?”
名扬一把抱起她,下了阁楼,直奔闺房。他把清姑娘扔在床上,去解她的衣带。清姑娘伸出双手,捧住名扬的脸,说:“官人真是个粗人。”
“我早就说过了。”名扬抽出手来,打落帏钩,床帏飘落下来,将二人身影遮盖。
时至午前,名扬掀开床帏。他坐起身,正要重复昨天一样的动作时,清姑娘突然说话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名扬停住了手上动作,回头去看她。她的周身香汗淋漓,一脸光彩照人,窗外的阳光穿过窗口,穿过掀开的床帏,照在她的身上,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你记得我说的?”
清姑娘点点头,说:“奴婢记得。”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一句诗而已,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能记住。”
“奴婢跟官人打个赌,官人随便跟奴婢说些什么,或让奴婢看些什么,奴婢都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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