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门的动静越来越激烈,听声音,门口的门闩应该是块断了。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贱*人,开门!”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撞开!撞开!”
“别是,别是……”
清姑娘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她哽咽了。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抬起头,看着名扬。
“将军,最后一句奴婢记不住了。”
名扬没有获胜的喜悦,也没有其他表示,一直看着她。
一声脆响,院门被破。一大群人提了刀枪棍棒涌上阁楼,为首的袁耀气势汹汹,上了阁楼就翻箱倒柜,四下找人。
“人呢?”
清姑娘说:“大公子找的是何人?”
袁耀一个耳光将清姑娘打倒在地,打得她嘴角渗出了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贱*人,陪了那个金名扬十个晚上。你们都玩的什么花样,他就这么讨你喜欢?他在吕布那儿只是个家奴,在我这儿,他也就是个家奴,能跟我比吗?你这个贱*人。”
袁耀连扇清姑娘好几个耳光,打得她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袁耀示意众人退下,他解开裤带,嘴里说:“老子只有动动家法,让你知道你的天是谁了。”
距离寿春城三百里,大队人马正在向东北方向前进。
鸢尾不时回头张望,可怎么也见不到名扬的人影。他上午随队伍行至一百里远的地方时,突然说要回去处理点事情,叫队伍继续前进,他之后能够赶上。
她虽然相信名扬,但还是有些担心。
任永劝鸢尾:“安心走吧,将军一向行事周密,不会有事的。”
同行的韩胤说:“这个金将军啊,我算是服了他,以前听武将们说起他,打仗时行踪难测,没想到出使也是行踪难测。”
鸢尾突然喊道:“大哥来了!”
名扬骑着紫电,风驰电掣一般,一路从寿春追到这里,赶上队伍。
韩胤向名扬行礼,说:“好马!难怪金将军可以随心所欲地东奔西跑。”
名扬一把拉住韩胤,说:“韩大人不必去徐州了。徐州也非大人福地,留在寿春说不定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历史上的韩胤被吕布送给了曹操处置,最终死在许昌。名扬与他交情不深,但觉得他也是个好人,能救他就救他一命。
韩胤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了?”
“韩大人回去问问你们大公子吧。”
说罢,名扬招呼队伍继续前进。他从任永手上拿过自己的长刀,背在背后,命令队伍加快速度前进,快速离开淮南。
韩胤满心疑惑,却不敢再跟着名扬前往徐州,他掉转马头,快速往寿春返回。
途中,韩胤遇到了带了一千多人马追击的袁耀,连忙问:“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金名扬在前面吗?”
“他早就走远了,他的马日行千里,可媲美赤兔,公子追不上了。”
“你在替他打掩护吗?”袁耀吼道,“给我追。”
这一队人马转眼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韩胤呆呆地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李丰一直在李清的院落周围观察情况,谁知道袁耀竟然带人来了。
他最初利用这个侄女贿赂过一些高官显贵,袁耀自然也在其列,但没想到袁耀竟然痴迷于李清,想要独霸李清。
李丰虽然不希望名扬被袁耀伤害,但也好奇名扬和袁耀相碰会是什么结果。结果,袁耀破门而入,名扬却骑着马从院子后面跑了。
吕袁联姻肯定破裂了,李丰的目的莫名其妙的达成了。其实想破坏两家联姻的方法有千万种,只是自己不仅要破坏,还要把名扬留下,这样难度就大了。
名扬最终没能留住,李丰无法交差。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两匹马都和俊朗,车厢四角的红结格外显眼。
李丰大吃一惊,急忙奔进大门,跑着来到会客厅,一个美貌的男人已经坐在了大厅之上,细细品茶。正是成好。
“听说名扬回徐州去了。”
“是的,先生。”
“你用的美人计,真是蠢透了。”
“是的,在下惭愧。不过前一次是有人刺杀,这一次不知为何袁公子竟然来了。”
成好说:“上一次是谁所为,我也不知道。但这一次是谁挑唆袁耀来的,我非常清楚。”
“请先生指教。”
“杨弘,和他身后的洛云坞。”
“杨弘和洛云坞?”
“杨弘不是洛云坞的人,他也是被洛云坞利用了。”
“原来如此。在下给先生的信,先生看了吗?”
“我看了,我知道了。”成好点点头,却又用另一种语气问李丰,“你竟然也对李清下手,你忘了你是她叔叔吗?”
“在下又不是她亲……”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你记住,你既然是她的叔叔,就做叔叔该做的事情,别这么龌龊。我不是要你来这里做坏蛋的。”
成好那一双美目,瞪了李丰一眼,李丰顿时魂飞魄散,急忙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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