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一个小姑娘,长得也还不错,想抓上来给几个客人消遣一下,谁想……”老四突然意识到话题不对,忙说,“不是的大哥,这个人是条大鱼。”
那个大胡子往这边走来:“什么大鱼?”
“他说他是徐州金名扬的人,愿意写信叫金名扬拿钱来赎他。咱们可以大敲一笔。”
“是吗?”大胡子已经走到名扬的面前了,他身材魁梧,身高还高出名扬一个头,身体更是有名扬两个宽,他低头盯着名扬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气势,但凡是个普通人就被吓得魂不守舍了,名扬却不怵,盯着那人的眼睛不放,不慌不忙地说:“在下金名扬将军麾下校尉王同,到兖州来执行任务,不小心被英雄们抓了。还请英雄网开一面,让在下给我家将军修书一封,送来赎金,保我一个周全。”
大胡子见眼前这年轻人没有被吓着,反而露出一股非同寻常的气场,不禁暗自称赞。他说:“这好说,只是赎金会很贵,你家将军未必愿意用来赎你。”
“他一定会赎我的。”名扬肯定地说。
此时,席间的其他人也走了过来。一个瘦高的汉子大喊着:“大哥,让他写信去吧,别打扰咱们喝酒。”
“是啊,大当家,咱们继续喝呀。”另一边一个年轻的英俊小伙儿也说道。他不经意扫了名扬一眼,顿时目瞪口呆,手中盛酒的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你!”
名扬也仔细看了看这个小伙儿,脸色也不由一变。他娘的,冤家路窄,偏这个时候遇到他。他是谁?正是几次三番从名扬刀下逃脱的武花虎。
武花虎急切地对大胡子说:“大当家,这人才不是什么校尉王同,他就是金名扬本人。”接着他转身才席上没有过来的两个男人喊道:“大哥,二哥,他是金名扬,他是金名扬!”
武花虎再转过身时,看名扬的两只眼睛冒出仇恨的火光。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对大胡子说:“大当家,此人是我们兄弟的大仇,必手刃而后快。”他也不等大胡子答应,就拿着匕首对准名扬胸口刺去。
大胡子一把抓住武花虎的手,手上一用力,武花虎就疼得哇哇大叫,手上一送,匕首掉在地上。大胡子显然对武花虎擅作主张有些生气,用力一甩,把武花虎差点摔个踉跄。
“我剧勇久闻金将军大名,金将军和曹军打得几场战役,以及前段时间孤军深入淮南的英勇战绩,早已传到我的耳朵里了。我非常佩服,有幸能请到金将军上山,虽然形式有些鲁莽,但敝山寨那个,那个什么生辉了。”他想不起“蓬荜生辉”这个词,就糊弄过去了。这个大胡子就是山寨的大当家剧勇,果然性情豪迈,形象也是不同反响。
剧勇又转向武花虎,说:“武兄弟,我刚刚得罪了。你们的仇不要在我这里报,出了山寨,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个时候,武花虎的另外两个兄弟也来到这边。名扬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面孔,尤其是裘白虎那条断臂,正是名扬留给他们的痛。安跳虎名扬没有见过,他身形瘦削,面无表情,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杀气,这个杀气名扬倒是感觉很熟悉。
安跳虎盯着名扬看了很久,慢慢转向剧勇,不急不慢地说道:“大当家,我们有多年的交情了,不说过命,也算朋友了。这个金名扬是官军,我们是贼,势不两立,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当家今天对他以礼相待,他来日却会带兵平了泰山。亲疏远近,大当家应该是分得清的吧。”
剧勇沉默了。
剧勇身后的瘦高个也说道:“就是大哥,这金名扬既然如此厉害,来日必然对我们山寨不利,今日难得抓住了他,还不赶快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名扬观察了一下这几个人的表情,那个瘦高个和“三虎”眼神暗通,看来早有勾结,而剧勇面露难色,犹豫不定,看来也不是真心把名扬当客人,而是恐惧徐州军报复。
武花虎不知何时,又悄悄地把匕首捡了回来,握在手里,他见剧勇犹豫,就向前迈出一步,说道:“让兄弟来帮大当家下这个决心吧。”说着他手持匕首向名扬捅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武花虎侧后伸出一只脚来,轻巧地踢中武花虎的手腕,把匕首又踢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个女声响起:“武兄弟手下留情,姐姐有话要说。”
武花虎两次被人卸下兵刃,心下十分恼怒,但自己身为客人,不敢造次,忍声吞气,说道:“二当家有什么指教?”
名扬朝那个女人看去,一身男装在身,已然看不出什么身材,但朝她脸上看去,未施粉黛,肤色有些暗淡,五官端正且精致,还是颇有些姿色的。女人也朝名扬看了一眼,随后回答武花虎。
“前些日子,姐姐梦见一个男人,在梦里姐姐嫁给了他。本以为只是一场梦,没想到今日竟见到了梦中之人。”她又看向名扬,名扬不禁心里一跳,心想:不会是我吧。二当家淡淡一笑,笑得有些不自然,看来她并不是经常有笑容的人。
她说:“我会和他成亲,你们说是兄弟亲还是丈夫亲?你们若是动我丈夫,我绝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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