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他叫周瑜。”
袁绍听到战报则是暴跳如雷,大骂文丑和沮授:“混蛋,把二十万人交给他们,就这样一夜之间败光了。奇耻大辱啊,他们怎么会败给公孙瓒?”
许攸、田丰、郭图、审配都站在袁绍面前,面面相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悲切的表情,心里虽不能说不难过,但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沮授的机会。
郭图说:“文将军作战勇猛,有目共睹。沮授辅助他,未能识破敌人的诡计,招致大败,应当严惩沮授。”
袁绍没好气地说:“沮授都被公孙瓒捉住了,还严惩个屁。说些有用的。”
其他三人见郭图吃了瘪,都偷偷一乐,虽然郭图说的话都是他们想说的。
田丰说:“当务之急,要防备幽州军继续进犯冀州,当派遣部队前往冀州北境建立防线。再下令逢纪,让他进军幽州。另外,文丑必须严惩,才能严明军纪。”
许攸立刻反驳:“主公正值用人之际,文丑进行降级惩处即可,如何严惩?”
审配说:“文丑身为主将,临战调度失当,按军法应当严惩。许先生的意思是,主公已经到了无人可用,还要求着文丑的地步了?”
许攸瞪了审配一眼,说:“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文丑履历战功,因为一场战败就处置他未免太不近人情。另外此次失利,文丑与沮授责任各半,沮授是谋士,未能识破敌人计策,应该负主要责任。让文丑将功补过,这才是更好的处理方式。”
田丰还想说什么,被袁绍制止了。
“怎么处置文丑,我自有分寸。”袁绍说,“下面听我的命令。”
四个人全都低下头,安静地听袁绍的吩咐。
“传令逢纪,进军幽州,抄幽州军后路。传令张郃,叫他坚守待援。传令淳于琼,让他率领六万人先行,支援张郃。”
“遵命。”
“另外,我要去冀州,见徐淮。”
幽州军获取大胜,没有停下脚步,乘胜南下,攻入冀州中山郡。张郃带着两万残兵从容城突围,死守中山郡,等待救援。
中军大帐里,名扬在地图上比划着:“将军,张郃必然要固守待援,我们与他僵持对我们不利。应该派一支奇兵,直取冀州。一是袁军新败,军心不稳,二是他们的注意力在边境,冀州的防备不足,可以偷袭。”
“谁去呢?”
“可派遣白马军去执行偷袭的任务。我愿意领军前往。”
“白马军多日长途奔袭,我认为不宜再执行偷袭的任务。让他们休息吧。”公孙瓒不同意名扬的意见。
“只有白马军可以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若是换了别的部队,很可能到达冀州就没有力气作战了。”
公孙瓒不以为意,他平静地说:“那就不要长途奔袭了。”
名扬按捺心中的火气,尽量冷静地说:“等敌人袁军到了,我们就又面临以少敌多得局面。不如出其不意,攻下冀州,再设伏打援。我们人少,只能靠不停运动才能牵制敌人。”
公孙瓒说:“我打了几十年仗了,十几岁就开始在马背上奔波,论运动战,我知道的不比你少。白马军是我的精锐,已经连续奔波数月,铁人也熬不住啊。先让他们休息两天,再去偷袭冀州。我们先攻打中山吧。”
名扬不再坚持。他知道公孙瓒视白马军为自己的亲卫部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肯把白马军交给自己冲锋陷阵,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坚持使用他的白马军,说不定他会跟自己翻脸。
名扬说:“中山不好打,我们不能强攻城池。想办法引诱张郃出城才是上策。”
公孙瓒说:“正是如此。先佯攻城池,再卖他一个破绽,引他来劫营,设伏灭他。”
名扬点头,说:“好计策。”
名扬退出中军大帐,回到自己的营帐。
他长叹一口气,充满无奈的情绪。
“怎么了?有何忧愁,说来一乐?”帐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名扬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帐中坐着一个美丽的人儿,带着迷人的微笑。
郭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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