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课业不做了?”
“课业天天在做,我们绝不敢耽误。但一场胜利我们等了三年,给弟子两天时间,加紧练习,一定可以胜过胤门。师父,你在书院里一向谨言慎行,小心行事,弟子们看在眼里,却不明所以。师父,你不愿争强好胜,弟子们愿意替你赢回来。”华歆显得非常激动,看来他十分想取得这场胜利。
林庸沉默不语,完全不像他在茶馆里谈经论道时那般言辞犀利,口若悬河。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苦衷。
名扬说:“既然书院的事算我的家务事,我就不止教他们,我干脆上场帮你们踢吧。”
林庸摇摇头,说:“之前说算先生的家务事,只是从情理上说。但是鸢尾姑娘是卢师伯的女儿,也不能算作儒门中人,先生更不是儒门中人,怎么能帮助我们庸门去和胤门比赛。即使在下能够说服自己,也说服不了别人呀。”
华歆说:“胡先生,我师父说的有道理。不过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接受你的教导,并战胜胤门。”
华歆又看向林庸,恳求道:“师父,只是指导罢了,求你同意。”
林庸说:“那就拜托胡先生了。”说罢,他向名扬行了个大礼,名扬急忙扶住他。华歆十分高兴,招呼师弟们回场地再练一会儿。名扬、林庸还有鸢尾和任永留在场边。
“胡先生真是深藏不露,竟是这般文武双全的人才。”林庸笑道。
“林先生隐藏身份也藏得如此严密,难道说谎也是儒家经典里教的?”名扬也开起林庸的玩笑。
林庸说:“在下可没有骗你,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
名扬说:“我相信,这两天时间,可以教会他们一些简单实用的战术,到时可以和胤门一战。”
林庸说:“在下看了你刚刚的战术安排,也觉得非常精妙。纪大人到时会参加比赛,他的技术远比胤门那些弟子要好得多,只怕有时他单打独斗也可破解困局。”
名扬笑道:“球类运动都是集体运动,比的是团队,如果对手把希望都寄托给一个人,那我们就赢定了。”
林庸也笑了,感觉他如同释放了千斤重负,笑得很是轻松:“但愿如此,真高兴认识先生。”
名扬说:“你刚刚在弟子面前可是摆足了架子,这是你们师门的要求吗?”
“老师就要有老师的威严。在下还是太年轻,镇不住他们。我师兄就老说我。”
“你的师兄就是他们说的余师伯吧。”
“是的,我师兄余胤是现在书院的主持。”
“纪如意是他的弟子?”
“是的,不止纪如意是他的弟子,纪家很多人都出自胤门,所以与胤门感情深厚。”
“你这么年轻就做了讲师,应该没有什么像样的弟子吧。”
林庸自嘲地说:“在下惭愧,确实如此。华歆他们是在下的第一批弟子,在下觉得他们前途无量。”
名扬看着场上的华歆,低声说道:“我也看好华歆,但说实话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人。”
“嗯?”林庸奇怪地看向名扬。
名扬知道自己说了奇怪的话,忙掩饰道:“我胡说的,我才刚认识他,哪里谈得上喜欢不喜欢。不过既然是你的弟子,他将来若是帮助什么人取代了汉王朝也不奇怪。”
林庸叹了口气,说:“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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