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没有办法马上找到一把好刀,但是他立刻就从月未满的珍品库中找到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送来寿春呈递给名扬。
“大哥,不如先用这把‘断水’剑吧,这是江东名师所铸,用的是古法,可以称得上削铁如泥。”
名扬从剑匣里取出“断水”,此剑是单手剑,长一尺二寸,宽一寸半,剑身泛着青光。他命令侍卫拔剑,自己挥动“断水”向侍卫手中的剑砍去,只听“咻”的细微声响,侍卫手中的剑就断作两截。
“好剑。”名扬用手中弹剑,也只听到细微的“嗡嗡”声。剑确实是好剑,但名扬心中怀念当时的那把长刀,刀风所至,无不披靡。
萧元说:“大哥先用着吧,等找到更合适的,再换也不迟。”
“古人都将兵器视作左右臂膀,哪里能随便换来换去的。”
萧元笑道:“大哥,我们可不是古人。兵器只是工具,重要的是我们自己。”
名扬看了看萧元,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脸,说道:“你还敢教训我了。”
“哪有哪有。”萧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名扬收下“断水”,叫萧元回庐江去了。
即使知道对手是谁,也无济于事。洛云坞多次算计名扬,名扬全部是后知后觉。
名扬现在知道的线索只有杨弘、金香阁、监狱以及几个衙门。李丰曾经做过一次排查,将这几个地方的人都调查了一遍。说起来是调查,当然免不了严刑拷打,杨弘府中上至管家下到婢女,金香阁的每一个伙计、厨子,监狱的每一个狱卒,等等,都难以幸免。可以排除没关系的人,被放逐出寿春,去了淮南的偏远地区。不能确定的,都依旧被关押在州府监狱。
名扬当然想再重新寻找一次线索,但不用再麻烦地一一审讯,而是去翻阅当时审讯的卷宗,从文字里寻找突破点。
名扬带着洪权、李三、牛作金、费勋来到州府府库,调阅卷宗。赵云挑人的时候还是动了脑筋的,他挑的这几个人都是习文断字、逻辑能力很强的人,军队里能有这样的人也很不容易。
五个人在府库里翻阅卷宗,甚至通宵达旦。鸢尾按时给他们送来饭菜,见他们着实辛苦,也留下来在旁侍候。
名扬其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能够找出线索,甚至是蛛丝马迹。他虽然怨恨洛云坞,但他也佩服洛云坞的经营方式还有做事风格。像这样的秘密行动,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样细查,也只是尽人事知天命了。
五天下来,果然什么也没查到,名扬叫打开库房的门,让府库的官吏进来收拾卷宗,他和助手们走了出去。回到府中,他叫洪权他们回去好好休息,自己也打算好好地睡一觉。
名扬上榻前,对鸢尾说:“晚些时候我还有事情,不能多睡,一个时辰后叫我起来。”
鸢尾答应了。她其实也挺疲惫的,但不敢耽误名扬的事情,只能强忍着困意,坐在名扬的屋子里。
就在百无聊赖之际,门外有家丁低声呼唤道:“将军,将军。”
鸢尾将门打开一个缝,走出去问:“将军睡了,什么事?”
“鸢尾姑娘,有客人来访,正在门口等候。”
“什么客人?”
“客人不肯通报姓名,只说来自兖州。”
“兖州?”鸢尾第一反应就是郭嘉,她关上房门,又对家丁说,“奴婢去见他。”
鸢尾急匆匆地来到门口,却见到一个极美的女子站在那里。这女人长发及腰,粉面樱唇,星眉剑目,妖娆多姿。那盈盈一拜,竟让身为女子的鸢尾也瞬间恍惚。
“请问你是?”鸢尾问道。
女子没有说话,她的随从说道:“我们从兖州来,我家小姐想要拜见金将军,有要事相商。”
鸢尾说:“你们不说是谁,奴婢不敢让你们入内呀。”
女子莞尔一笑,凑近鸢尾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鸢尾的表情变成夸张的惊讶神情,她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了这女人很久,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随从说道:“不知姑娘可否引见。”
鸢尾这才恢复镇定,说道:“将军正在休息,客人可随奴婢入内,稍等片刻。将军吩咐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奴婢便可唤醒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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