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说:“就你一个人来的?子敬呢?”
孙策说:“江东事务繁忙,把他留在吴郡处理政务了。”
名扬笑道:“恐怕你不仅是因为这个才把他留在吴郡的。你之后是不是还要去什么地方?”
孙策嘿嘿一笑,说道:“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将孙策请入会客厅后,午宴开始。
儒家的宴席也是极有规矩的,菜式的顺序也有讲究,因此不断有儒家弟子进出会客厅为宾客上菜并撤换酒案上的餐具。宾客间相互敬酒,也免不了起身走动。余胤、林庸也必须将每个宾客都敬到,酒宴进行到一定时候,就变得自由轻松了许多。
名扬不停地在与前来敬酒的人对饮,好不容易无人敬酒,他抬头看了看会客厅的屋顶房梁,把每一个角落都仔细察看了一番。又去看席间的每一名宾客,都是熟悉的人物,并无可疑之处。
名扬知道书院内外,每一处屋檐墙角,都伏有士兵,城内城外共一万余人,在等候杀手。这大厅之内,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孙策,都可单独与那个杀手匹敌。这里的形势,相信如果杀手在这里,也应该都看在眼里,稍微理智一点,他都不应该在这里出手。名扬希望引出他,但不希望在这里引出他。
正想着,突然听到会客厅外的庭院里传来惊慌的叫喊声,名扬一下站了起来,向外看去。不止名扬听见了叫声,整个大厅里的宾客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向外张望。
名扬大步往外走,这时在座的各位才离席打算一同出门去看看究竟。有一个弟子慌张地跑进会客厅,迎面撞上名扬。他在道歉之余,气喘吁吁地说:“将军,将军,出人命了。”
名扬心头一紧,推开那名弟子,走出大门,一眼就看见人头集中的地方。他径直走了过去,推开一层又一层围观的人,一直挤到最里面,看到的是庐江军松兹县县令口吐白沫,躺在一个侍从的怀里。
名扬问道:“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人回答道:“王县令吃着菜,突然就倒了。”
名扬伸手去探王县令的鼻息,已经没了生气。发病了?中毒了?他回头喊道:“有没有懂医的人来看一看……”
突然身后一股杀气腾起,名扬听见了侧后传来的声响,立刻向另一边倒去。那个扶着王县令尸体的侍从,从怀中拔出了一把匕首,向名扬刺来,被名扬倒地躲开。突然发生这一变故,围观的人们惊叫着四散而开,一大群人或被撞倒,或被桌案绊倒,现场一片混乱。
那“侍从”继续握着匕首向倒地的名扬不停的刺,名扬闪避了几下后,用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想翻身压住对方,可对方左脚挡住名扬跨过来的右腿,右脚踢中名扬的肩膀,用力抽出被抓住的胳膊,向后跳出,躲开几步远的距离。
“侍从”刚站稳,只听身后风响,急忙躲避。原来是孙策从背后攻击他。孙策岂能罢休,继续挥剑进攻,“侍从”手持的匕首,不能与他相抗,只能闪躲。周旋了四五个回合后,“侍从”转身冲进混乱不堪的人群,利用轻功从人们的头顶跃过。孙策的轻功远不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从空中逃窜。
但名扬拔出“断水”剑,也运用轻功紧追不舍。
这“侍从”跳跃了两下,就到了人群的边缘,落地时正遇见袁继和纪如意。他孤注一掷,直刺袁继,袁继下意识向后躲避,可是他不懂武功,身体更不上意识,两腿无法挪动,上身便向后倾倒,眼看匕首就要触及胸膛,纪如意抽出腰间长剑,挡开“侍从”这一击,接着向前跨出一步,挡在袁继身前。
侍从一击不中,立刻转身逃跑,纪如意想追赶,只听名扬喊道:“纪大人,保护主公,我来追。”
埋伏在书院四周的士兵此时都冲了出来,将“侍从”四个方向的逃窜路线都封住了。侍从似乎也不是为了逃出书院,他跳上了一颗大树。名扬追到大树下,也往上跳。跳到半空,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用脚尖点树干,向后躲避。
“侍从”从树枝间显出身影,双手握着一把双手长刀,对着名扬的面门劈了下来,从名扬的鼻尖前一寸处划过。若不是名扬提早闪避,即使头不被砍下,也一定会少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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