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了鸣笛声。
陆钧瑶连忙发动MINI,嗔怒道:“难得理你这个登徒子。反正这司徒兰兰,我现在是没实力对付她,就只好让她把怒火都转到你身上,让你和她斗。”
“唉!”林洛长叹一声道:“古人诚不欺我也,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对呀,所以别惹女人。”陆钧瑶气呼呼道。
车下了高速,进入钱塘市。钱塘是古今名镇,风景秀丽,古迹众多。灵隐寺就坐落在西湖西畔,是华夏著名的佛教寺院。
小车抵达灵隐寺时,已经是深夜2点。
“林洛,现在怎么办?”陆钧瑶看着沉睡中的灵隐寺,又看了看林洛已经止血的伤口,关切道:“寺庙的人都睡了,哪里去找你口中的慧能法师?”
“把车停好,我们进庙吧。慧能法师是灵隐寺高僧,这时应该还在禅室修打禅七。不到凌晨四点,是不会睡的。”林洛怀着几分敬畏道。
禅修是僧人修行的一种,但凡高僧都能修炼打禅七。
打禅七与坐禅不同,打禅七必须要有一定的修持,同时还要修为精深。一路修炼下来,即便睡三四个小时,也能保证充足的睡眠。
陆钧瑶自然不知这点,还以为僧人入夜就睡觉。
停好车后,两人径直走向灵隐寺大门。
突然。
一声轻喝传来。
“什么人夜闯灵隐寺?”一位身穿僧衣的中年僧人,从正门后方的一枚蒲团上站起来,目光精炼望向林洛和陆钧瑶。
“高僧您好!”林洛连忙走上前道:“我是来见慧能大师的。”
“见我们方丈?”中年僧人一个箭步,便冲到林洛身前,仔细打量了林洛一番道:“方丈正在禅室修打禅七,不能打扰。”
“方丈?”林洛微微一怔道:“慧能法师是贵寺的方丈?”
说实在的,林洛还真不知道慧能法师是灵隐寺的方丈。这方丈可不是随便什么僧人都能当的。除了精通佛学妙理外,本身也需要拥有极高的威望。
看来,梁容樵口中的这位故人,也不简单。
“你连这都不知道?”中年僧人浓眉一沉道:“施主若是想烧香拜佛,还请明早再入寺吧。如此深夜,恕不能进。”
这中年僧人,中气十足,显然也是位明劲高手。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陆钧瑶黛眉一蹙道:“没看见我朋友受伤了吗?我们是专程来找慧能法师治病的。”
“治病去医院,跑我们僧庙做什么?”僧人终于动怒了,一个马步,龙虎拳交错道:“再不退去,休怪我得罪了。”
林洛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动如脱兔,突然出手。
他黐手有如柳叶,缠缠绕绕,顷刻间就把中年僧人缠绕得站立不稳。
“嗖!”
林洛退回原地,看着震惊的中年僧人,沉声道:“我是贵寺方丈一位故人的徒弟,特来有事求见他。还请高僧前去汇报一下,就说梁容樵的徒弟有事求见。”
中年僧人刚才被林洛这一缠,知道他是位深藏不露高手,不再驱赶,只冷冷道:“那你们在门口等着。”
说着,他健步如飞,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后。
一位六十余岁的老僧,疾步而来,满脸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色。这惊色,包含着种种意味,难以言喻。
“公子是梁容樵的徒弟?”慧能法师看到林洛满身鲜血,顿时惊声道:“你受伤了?”
他脚下生风,瞬间即至。一手搭在林洛脉象上,丝丝内气,传入林洛体内。
片刻后,他眸中突然闪出惊骇神色,难以置信道:“你五穴被毁,居然毫发无损,真是福大命大。快随本僧进寺。”
一路上,慧能都以气护住林洛胸口五大要穴。同时,询问者梁容樵的近况。
直到进入戒备森严的方丈室,把陆钧瑶安排到隔壁禅室后,才神色动容道:“公子可姓王?”
林洛摇摇头道:“晚辈林洛,不姓王。”
“林洛,林……”慧能法师突然悟出其中玄机,想到那个人,顿时心中翻江倒海,几乎不能自持地暗念道:这孩子,果然还活着。不姓王好,跟着他姓。
知道林洛的姓名后,慧能法师看林洛的眼神完全变了样。有期待、有喜悦,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总之,此刻的他,没有了任何方丈的自持。
全只有一份焦灼的心。
“林公子,赶快坐在这蒲团上,我帮你运气疗伤。你这五穴尽毁,越早治疗越好,否则后患无穷。”慧能法师小心翼翼护着林洛的脉络,走向方丈室正中央的蒲团。
林洛心中一暖,没想到慧能法师竟如此关切。
同时,也对神秘而浩瀚的内劲境界,充满了神往之情。
“林公子,闭上眼,心无旁骛。一空万念空,一静万物静。”慧能法师也随之坐下,源源有如江水般的浩瀚内气,传入林洛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