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
这个男人呵,遇到这种事,却是如此执着。明明知道他与她之间,不可能的,却还要那般坚持,那般相守,那般痴候。心,为他而痛。轻轻地,本该是无关痛痒的疼痛,却在瞬间,如万千蚂蚁嗜心,难受异常。
“王妃……王妃……”青女的语气之中是无尽的焦急。
“怎么了?”从深思中回神,却蓦然发现青女的紧张不安,忙问道。
“王妃,您可算是回过神来了,您的面色那样苍白,可吓死奴婢了。”将熏忆从床上扶起,青女心有余悸。
“没想到我的青女这般胆小,只是如此便被吓住了。”净手洗面,熏忆的面色恢复如常。
“王妃,您就尽管取笑奴婢吧。只要您没事,奴婢这点面皮厚得很,又有什么关系?”取过妆台上的木梳,青女细心地梳理起熏忆柔顺的秀发。
“就你,嘴贫。”端坐于镜前,看着镜中的青女轻柔地为自己梳妆打理,熏忆打趣道。只不过之前的伤感转眼消失无踪。笑意,盈眼。
青女,不似平常的丫头对主子敬畏有加,反倒处处为自己着想,关心体贴,不明说,却总能用另一种方式表达。
能有青女如此相待,此生,何憾?
“王妃难道不喜欢青女贫嘴吗?那好,青女以后就乖乖的,一声不吭。就算是王妃命令青女说,青女也保证三缄其口,默然以对。”狡黠的笑意一闪,青女不急不徐地为熏忆梳起了一个繁复却不失大气的凌云髻。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就怕哪天你不贫嘴了,那我的日子可就无趣很多了。”有了她的陪伴,自己在胡韩国宫廷的生活才没有那么沉闷。而且,棱翊的那些妃子三不五时的争锋相对,也幸亏有了青女,才能使自己得觅一方净土。
“呀,王妃怎么能怕奴婢呢?那怎么成?奴婢可就是罪孽深重了。如果被大汗知晓奴婢使得王妃受了惊怕,那奴婢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一脸的哀怨,青女演绎得惟妙惟肖。只不过眸底的那丝异彩,却出卖了她的伪装。
此刻熏忆的愁绪早已烟消云散,满含着笑意站起身,望向镜子中的眼便这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