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爷想抓住孤,然后再以孤的命来要挟我胡韩国退兵的话,那孤可以果断地告诉王爷,绝对不可能。”似乎是洞悉了阴辰魄的意图,棱翊也不拐弯抹角,“孤早已下令三军,只要孤三日内不回去,那便无论如何,这场战争都是时候发动了。若有人以孤的性命相要挟的话,也可以不必理会,只管进攻便是。”这,是他应对最坏的情况时的策略。只是不知,那一刻是否真的会到来。
听此,阴辰魄一怔,没想到他竟连这种最坏的打算都作下了,还真是不可小觑。
“这熏忆,除却样貌,也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罢了,而且还是我阴辰魄废弃不屑的女人!你堂堂胡韩国的大汗,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了她而非要置自己于险境呢?”既然抓到他也于事无补,强的不行,那么他便来些异类的,让他主动放弃。只是,当要将他的丫头抹黑时,他的剑眉还是几不可察地轻蹙。他,不喜欢人说他丫头的坏话,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
但是这一次,却不得不为……
“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罢了,而且保不准被很多人……呵,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还稀罕?要是本王,索性将她丢给自己的下属,让他们好好尽兴一番之后直接将她处决掉了。”
阴辰魄幽幽的话,还在毫不停歇地述说,一字一句,都抨击着熏忆的人格。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发现,原本在棱翊怀中昏睡的熏忆,眼角倾泻的黯然。
璀璨,晶莹。
再见。
再也不见。
这是她离开时心中对他默默所说。只不过经过一夜之后,他却又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然而,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啊,真的是为她而来的吗?从他的口中,为什么除了听到对她的谩骂与羞辱,便还是谩骂与羞辱?
不过一夜罢了,他当时说的那句水性杨花,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反驳,可是现在,当他再次说她红杏出墙时,她竟是只能就这般装作昏睡,什么都不能替自己辩驳。因为,这一次,他说对了,她还真是红杏出墙呢……呵,保不准被很多人怎样?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呢?被很多人享用过了吗?呵……说啊……为什么不说呢?不过这一次,还真是被他说对了呢……被他说对了呢……人尽可夫吗?是啊……说得还真是一点都不错呢……
苦涩弥漫,缱绻于风中,为什么,心,竟是这般抽痛不已呢?
魄……是否,自始至终,我在你的心中,便只是如此?
如此不堪。
风缭乱而起,心,却是止不住的一片冰凉。寒彻心扉的痛,似要将人打入深渊,带着绝望的哀凉。
我爱他,跌跌撞撞到绝望。
我的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
我和他,不再属于这个地方。
最初的天堂,最终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