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她才不会让给其她女人呢!
张开嘴任由他为所欲为,丁飘零的绝美的面上溢满笑容。
不管玄聿是因为什么而对她如此,这一刻,她真的感到非常开心。
那种笑,是真正地从内心溢出,无丝毫作假成分。
只希望,时间就此凝滞在此,他,永远都是这般温柔体贴,可是她知道,这一切,只是奢想。
而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当她从丁府回到玄府,便立刻体味到了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这般变化多端的。
而那个人,却恰好,是她今生所认定的人……
一餐饭在暗潮汹涌之中还算是顺利地落幕。之后,玄聿便陪着那位所谓的岳父大人喝茶聊天去了,而丁飘零便去换下那件不成样的衣服。
当然,这换衣服,简直是一门刁难人的艺术。
她之前在丁府的那些个衣服,全都是粗陋得不堪入目的服饰。按照如今的身份,若是穿出去,玄聿肯定会嫌她丢人的。何况那些衣物早在那位狠心无良的爹爹在她大婚之日将她赶出府门之时便当作垃圾般扔到了阴沟里,她又哪来的衣服可换?
其实思来想去,还是如今身上的这件衣服最为像样。
只不过一点污渍罢了,起码比什么都不穿来的强吧?
正在后院中犹豫不决,思量着是不是该到自己原先所住的那个堪比猪圈的地方去瞅瞅,迎面走来一位打扮光鲜靓丽的美妇。
丢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柳氏扭动着略显福态的腰肢,便朝她一步步款款而来。眼中,是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未时,太阳正是刺眼处,坐在精心准备的马车内,听着马蹄哒哒的声响,丁飘零却是满腹心思。
“让玄聿放过你爹,要不然,你那死人娘亲家的那位瞎了眼的跛子,我保证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人,她认识,却与她没有半分关联。
小时候娘亲尚在时,便跟随着娘亲回去过。那时候,祖父祖母的府邸可谓光鲜亮丽,家门殷富。娘亲享受着他们二老的宠爱,又兼之丁费离那时候的疼宠,日子过得不错。
她想,那段日子,是娘亲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吧。如果,没有后来她爹爹的变心……
而那个又瞎又跛的人,便是娘亲曾经一见倾心的男子。
当时他还是仪表堂堂的,算得上郑尹的一位风流才俊。不过后来由于丁费离的横刀夺爱,处处体现出了独一无二的柔情蜜意,对于一个自小养在深闺之中的女人而已,无疑是受用的。自此,娘亲转而爱上了爱上了丁费离。
爱,是盲目的。
其实说到底,当时的丁费离根本便没有家底,甚至连他加官进爵的钱财,都是拜托娘亲家里做好铺垫一路令他顺风顺水走下去的。只不过后来,他却又那般绝情地将娘亲逼至了绝路……
祖父与祖母禁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被活活气死。
而那个一直深爱娘亲的男人为此找上丁费离,却被活活地打断了双腿,更是被用针刺瞎了双眼。之后便一直寄居在一落千丈的娘亲家里。
这些,都是她长大后从或多或少的小道途径总结出来的,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她也不得而知。
“随你,我不认识他。”这,是她给柳氏的答案。不是她不愿救他,而是她,早已对人世间的冷暖绝望。
“好呀,果真是冷血呢,不知道凌姒烟那个贱人地下有知,会不会活活从地底下钻出来痛骂这个不孝女的见死不救呢?”
“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就这么急着走人了?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丁家祠堂里,似乎多了不该出现的东西吧?如果你没意见,我想也该是时候去好好清理一下了……”
最后一句,久久回荡在耳畔,带着狰狞的残忍笑意。
而柳氏的脸,散发着一抹幽光,似要将人狠狠吞噬,毫不留情。
“住口住口住口!”努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头,丁飘零的脸上是万般的沉痛。
居然……拿娘亲来要挟她……
许是她的声音过大,惊吓住了赶着马车的人,车厢内一阵剧烈的晃动,马车突然便停了下来。
身子一个前倾,她的头狠狠地撞向车厢。
疼……
难道,已经到了玄府了?不是才刚刚出来没多久吗?
手无奈地柔拭着隐隐作痛的头部,正当丁飘零想要开口询问时,岂料车厢里瞬间充斥了一抹黑暗的身影,原本宽敞闲适的空间,一下子竟变得异常拥挤起来。
男性的气息窜入鼻尖,丁飘零猛然间抬头,便对上了那一双正打量着她的桃花眼。
他的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是那炯炯的眼神,竟令她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