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等等我们…”何金宝也一跳一跳地跳跃着追去。
“大姐,等等我!你们不能失信跑了,你们答应帮我去千章降妖除怪的!”普照追着何金宝,也朝奇门塔追去。
再说富乾坤,她儿女情长,舍不得这么离别鉴真,就变作个大肚子孕妇,跌跌撞地来到奇门塔下,只见一个笑和尚憨笑着拦住她去路,望着富乾坤有点凸的嘴和近视的眼睛,笑眯了双眼,说:“施主,老衲有礼了!野蜂岛乃我佛家清修重地,你怎么违禁擅入?”
“师傅,我命苦哇…”富乾坤早认得,这个笑和尚就是弥勒佛祖转世的活佛鉴真,就是她苦苦追寻三世的冤家!富乾坤看笑和尚鉴真拦住她去路,不觉心跳脸红,忙按住惊喜狂跳的心,抱着大肚子,试探一下鉴真是否也能认出她的本原来,于是,她就演戏似的哭了起来,“大师傅啊,奴家的命多苦啊!人说世上黄连苦,但哪有奴家的命苦!大师傅啊,我那天杀的男人嫌我出身低微,和我门不当户不对…丢下我跑到这寺里来当和尚…大师傅啊,您说今后我一人怎么活啊?”
“别哭!别哭!”鉴真盯着富乾坤的大肚子问,“施主,你那肚腹里装了什么?”
富乾坤装作害羞的样子,扭捏着羞答答地说:“师傅,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哇?是孩子呗…七个月啦…”
“孩子?”鉴真抚摸着自己同样便便的大肚皮,尴尬地点着头又问,“怎么这么大?”
富乾坤红着脸说:“大师傅,大小是一个人,装进我肚子里,怎么不大呢?嘿嘿,你们和尚白天黑夜只知道念佛坐禅,太不明白人间的事故了!嘿嘿,傻和尚真傻!”
鉴真摸着发光的大肉头,歪着脖子,盯着富乾坤的大肚子,假装疑虑地说:“大嫂子,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放着祥瑞佛光呢?”
富乾坤心下一惊,但马上镇静下来,喜滋滋地说:“很多有道行的人都这么说。我到扬州城有名的算命先生‘算破天’跟前化了真正五钱银子算过。先生说,我怀的是双胞胎,是两个转世活佛!”
鉴真歪着头,盯着富乾坤闪光的大肚子,笑眯眯地说:“施主,老衲也会算卦,我算你肚里不是双胞胎!”
富乾坤:“三胎?四胎?”
鉴真摇摇头。
富乾坤:“单胎?”
鉴真摇摇头:“不是胎!”
富乾坤恼了,卷袖伸臂擦掌,紧向前:“胡说!不是胎哪是什么?”
鉴真迟疑地说:“鬼胎。”
富乾坤沉下脸说:“你一阵说不是胎,一阵又说是鬼胎,前言不达后语,你象个出家人吗?你是想讨打啊!”
鉴真忙后退:“别,别别打人,让老衲看看不就明白了?”
“师傅,你坏…将良家女子拦在孤岛密林里看她身孕的大肚子,叫人听着看着多不好!”富乾坤装作害羞的样子,扯着鉴真的手说:“师傅,你真想看,就随奴家到塔内去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使不得!使不得!”鉴真慌乱地忙挣开富乾坤的手,往后倒退。
“师傅,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啥?你怎么又不敢看了?”富乾坤朝鉴真妩媚地一笑,又扭啊扭地向塔内走去鉴无奈地搓着手,满地转圈,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白玉瓶闻声嗅味追来,白光一闪,化为一条大白蛇,昂首把嘴一张,伸出粉嫩的双叉长舌,立在富乾坤面前,盯着富乾坤的变化模样,哈哈大笑起来:“老鼠贼,别在演戏了,你今天是死定了!你这身打扮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我已三百年没吃荤腥了,今天要饱餐一顿飞鼠肉…”
话未说完,她张口吐舌向富乾坤颈项咬去“臭蛇,你又来坏我好事!”富乾坤看白玉瓶来得急,只有后跃一步躲过白玉瓶攻击,转身往密林里逃但她刚转身没走几步,正和何金宝碰了个面对面。不知何时,只见大蝎子谢翠莲、大蜈蚣吴倩、大蜘蛛朱彩霞早扇形排开,围住了富乾坤。
“你们这六只毒虫想找死啊?”富乾坤将身一晃现出白发雪袍的本相,左手抓着佛头骨,右手缓缓解下头上束发的黑头巾,边退边威协说:“你们真想死啊?”
富乾坤只顾地下,却忘了头顶。突听头顶风响,冯爱花持枪来袭,富乾坤忙仰头抖头巾去迎拂,不想被地下五毒虫一涌而上偷袭富乾坤身手稍稍慢了些,就被白玉瓶和朱彩霞各咬了一口。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富乾坤痛呼两声,左手的佛头被白玉瓶夺去。
富乾坤这才慌了,忙将右手的头巾抛向半空。
你看那头巾:
黑色头巾非头巾,原是天边一片云,佛母撕下久煅炼,随心如意法无穷,闲来做巾束银丝,忙来变化十八兵,投天乌云能蔽日,掷地铁石封地遁。
瞬时天地一片黑,伸手不见五指形,人呼天狼吞了日,兽惊大地将裂崩,玉帝晃得忙出查,地藏唬得急寻遁,鉴真连呼佛母慈,六毒吓得慌了神,西天佛祖心胆寒,九天老君出丹庭,何人惹得佛母怒,三界无日大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