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情感动天和地,天遣活佛作玉成。”
鸟头怪听着涂山夫人的诗诵,顶受着涂山夫人的指锤敲击天灵盖,好象沉沉入睡般闭目一动不动。当涂山夫人刚刚念诵完诗句,鸟头怪突然若大梦初醒一般,浑身打了个寒战,从礁石上猛地站起,惊慌失措地望望涂山夫人和荣睿,又望着海水中自己的影子,用翅膀摸摸自己的头脸,向涂山夫人说:“涂山,你活过来啦?太好了!我在梦中听见你在呼叫我,所以我来啦!涂山,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涂山,这个漂亮和尚是谁?涂山,你活过来就好!涂山,求求你,嫁给我吧?涂山,求求你!涂山,我爱你已爱了五千年了!”
鸟头怪跪倒在涂山夫人脚下的海面上,不停地用双翅拍打着自己的头,泣不成声地说:“涂山!为了让美女岛的男人们都变得向女人一样美丽,让你复活,我不惜变成美男当人种生下我这个鸟头人身的万古天下第一谜涂山!看在我爱你五千年的赤诚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答应让我做你的丈夫吧?”
涂山夫人擦着感动的泪水说:“大鹏!你的爱让我非常感动,让我再嫁给你不难。但是,我是人,怎能和一只鸟做夫妻同枕共梦?何况你现在是连只鸟也不是,是一个和自己儿子灵魂共用一体的千古第一怪物!”
“我会变成一个美男子!”人头鸟将身一晃,马上变成了一个象荣睿一样的绝世美男子,“夫人,你看,行吗?”
涂山夫人叹口气说:“我爱的是真正的美男子,一个从外貌到内心精神世界,都是美丽的货真价实的美男子,绝不是一个虚假的美男子,一个披着美男子人皮的食人妖怪!”
人头鸟失望地回复了原形,又跪倒在涂山夫人脚下,哽咽着说:“涂山,请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有资格做你的丈夫?”
涂山夫人说:“我问你,我们都是洪荒出世修行,一万多年前,我早已修成了人身;你的神通本事比我大,你为什么至今还修不成人身,并且连只鸟都做不成,反而退步,变成了如今这个和自己儿子共用一个躯体的妖怪模样?”人头鸟流着泪说:“请您迷途指津!”
涂山夫人说:“原因很简单。你仗着天下无敌,凶残暴虐、专横跋扈食人神血肉,你能修成大道人身吗?你乱无度,在美女岛当人种天地能不惩罚你吗?我问你,你现在的这个人头鸟身的怪物躯体,究竟是鸟?还是人?你究竟是大鹏?还是秃鹰?一个神志错乱的灵魂和一具妖怪躯体结合的天下第一怪物,一个贫穷、可怜得和自己儿子共用一个妖怪躯体的可怜虫,怎能配做我的丈夫?”
鸟头怪擦掉泪水,咬咬牙说:“涂山,我明白了!我要毁掉这个罪孽的鸟头躯体,寻个俊美的人间男胎去投胎转世。十八年后,我再来找你!”
鸟头怪说完,就纵身跃上海空,头朝下向另一块嵯峨嶙峋的礁石上撞了下去礁石上,马上盛开万朵腥红色的玫瑰,千片黄白色的枝叶涂山夫人望着鸟头怪的尸体,潸然泪下“阿弥陀佛!””荣睿合掌念起了《涅盘经》。
大鹏一缕不灭的真灵化作一道黑烟,在涂山夫人周围恋恋不舍地绕旋了好大一阵,才随风飘向茫茫东海鸟头怪一缕被解放了的鬼魂飘飘荡荡,向地府去报到。
涂山夫人感概万千地向荣睿说:“一个人有了太多的财富,如不作有效节制,他就骄奢逸、贪婪狂妄;一个人有了太大的权势,如不作有效节制,他就要专横跋扈、贪污**;一个人有了太大的本事,如不作有效节制,他就要逞强作霸、行妖作怪。大鹏神通齐天,他这一去人间,又恐作怪人间。小师傅,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回去吧。我要去找大鹏,趁他刚出生神志洪蒙,封闭他的泥丸宫,不让他再行妖作怪,帮他找个好人家投胎,从人做起,一步一步,沓沓实实的修炼”
涂山夫人说着,化一朵白云,冉冉升空,也向苍茫东海赶去“夫人,一路平安!”荣睿恭敬地合掌礼送涂山夫人冉冉远去,然后骑上铁佛尘,披着银色的月光,顶着璀璨的满天星斗,从碧蓝色的大海里缓缓升起,马尾般的尘尾在海风中飘扬着,向不远处朦胧中的种子岛飞去一拍浪花扑向血染的礁石,鸟头怪的尸体被大海吞没。一切又回归了原先的宁静和自然大海又在风中低声歌唱。
鉴真师徒四人在种子岛西海岸边的沙滩上闭目打坐,等到午夜时分,才看到荣睿骑着铁佛尘降落到沙滩上,踩着星辉月光下熠熠闪光的沙粒,缓缓前来。师徒五人又重新团聚,说不完的想思之苦,一聊就聊到了东方发亮红日东升鉴真说:“徒弟们,刚刚生成的新岛,人们刚到岛上,白废待兴。人们都很忙,我们不能再打搅岛上的人们了。赶快弄个渡海工具,多装点淡水,趁早出发吧!”
玄朗噘着嘴说:“师傅,我们的船被三太子他们弄坏没了。我们又到哪里去寻渡海的船呢?”
荣睿从怀中取出姬婵娟送的石蛋来,笑着说:“师兄放心,我早想好了。这乾坤蛋变个蛋船,最好不过了!”
“鸡蛋怎么变船?”玄朗瞅着荣睿手中的石蛋,摇头说:“不行!石头会沉下海的!”
“你个傻瓜懂个啥?”普照瞪了玄朗一眼,说:“这是法宝,随主人心意变化无穷,能沉下海吗?”
思托说:“四弟说得对。三弟,变吧,变大些,在海里遇风浪就会稳些!”
荣睿将石蛋朝浅海中一扔,口中念念有词地说:
“鸡蛋鸡蛋变只船,载着主人去东瀛。
不怕风浪与雹雨,船舱里面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