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嘲讽和好笑。

他心里慌得不行：“我当时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对我来说，萧雨琪很重要……”

“陆山河。”林奕澄打断他的话：“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可以问吗？”

陆山河点头：“当然，你问。”

“你既然喜欢萧雨琪，当初为什么让她走？”林奕澄说：“既然你到现在都放不下她，那我们离婚以后，你去追求她啊！你缠着我干什么？就是为了报复我，恶心我？”

陆山河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奕澄又说：“如果是这样，我认输好吗？是，当初离婚，我用了不体面的手段，让你在股东大会上丢人了，现在，我正式向你道歉。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回国，在众股东们面前，郑重向你道歉……”

“不是的……”陆山河心里更慌：“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别侮辱喜欢这个词好吗？如果喜欢意味着被你欺负，凌辱，压榨，漠视……哦，还有，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你毫不犹豫选择了别人，完全不管我的死活。如果这些是你嘴里所谓的喜欢，那我无话可说。”

林奕澄每说一句，陆山河心里的愧疚就多几分。

等林奕澄说完，他已经抬不起头来。

但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

“我知道，我曾经做错了很多事，我也说，我会改的……”

“这就是你的诚意？不顾我的生死，眼里只看得到别的女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抱歉啊，这样的感情，我可不敢要，不然哪天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不是的！”陆山河没办法，只好把实情说出来：“我当时把夏莹莹错认成萧雨琪，萧雨琪救过我的命，我欠她一条命……”

林奕澄又一次打断他：“你欠她一条命，跟我有关系吗？你想还她，自己把命给她就是了，我招谁惹谁了？”

“你！”陆山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

“你什么你！”林奕澄又道：“你凭什么用我的命来补偿你亏欠的人？我欠你的？还是我的命就这么轻贱，没有你值钱？”

“够了！”

陆山河咬牙：“我都解释了，你还要怎么样？我欠她一条命，并不是说你的命不重要！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我自己的命不要，我也肯定会救你……”

“等你救？”林奕澄嗤笑一声：“我早投胎去了！”

“你！”陆山河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几乎要气死了：“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吗？她救过我，我欠她的，要还的！可你是我的爱人，我把你当自己人……”

“我谢谢你。”林奕澄说：“你扪心自问，这样的福分，给你你要不要？什么都别说了，回到最初的问题。”

陆山河一愣：“什么问题？”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去追她？”

“我说了，我不喜欢她！她只是救过我，我欠她一条命，就这么简单！”

“你不承认，那我也没办法。”林奕澄说：“你要没别的事，可以离开了。”

“林奕澄……”陆山河深吸一口气：“我是喜欢你，但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一次次质疑我的感情……”

林奕澄脾气再好，这个时候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我不该质疑？你做的那些事，我不该生气，应该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