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道:“要朱老大告诉我去严守大家在白浪湖的鱼行去收鲜鱼去了,现在正是收鱼季节她与他父母都会理解的。再说有岳父母在她身边我也放心,要赶着回去是怕玉荷不好想。”
红菱道:“那你现在就回去呀,莫让你妻子挂念啊。”
李吉一笑,道:“红菱啊,你这表哥真是不简单的呀,说不该的话,不起你亲哥哥对你要关切多了,你就不要埋怨他了。再说你们两走到今天出了天时地理外你们两也没坚持下去啊,要是学祝英台与梁山白也不会到如今地步。”停了下,叹了口气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说要怪得怪你们两个人,到时已走了之不得了,看如今搞得四人受牵连。”
黑子道:“四人受牵连?玉荷是无辜的,那叶青蒿受牵连?事情就是他起的。”
李吉道:“叶青蒿本就与朱晓梅那样,这就是前车之鉴,难道还要对他寄以希望啊?”这是说红菱的,他不好批评红菱只好对黑子道。
红菱本想说叶青蒿对她好的,她也想到叶家衣食不愁过少奶奶的日子,谁知天不助人意啊,叹口气道:“这都是命里注定的,该我要经这个磨难!”
李吉一笑:“这就是宿命论,人一生下来出生家庭不可选择,可道路是可以有自己选择的呀。”言外之意自己就不是宿命论者,自己为自己做主了。
黑子生怕红菱怪李吉,道:“这次红菱病了,要不她可以做好饭菜招待你了,只是你机运不好,怪不得谁了,我送你走好了。”
李吉大笑道:“黑子一张嘴啊,从小就狠,这不,我也是个宿命论的啊。”然后与红菱打招呼道:“好好休息,去了金口待一段时间,有时间我也过去看下你们。”
红菱道:“离这里这远,莫麻烦你了。”
李吉笑了,道:“都在长江岸边,有船哪里去不了啊,水路也只几十里路的样子,你就莫客气了,到时得做饭菜让我与黑子干几杯啊。”
红菱笑了笑,道:“那一定的,同时外乡人多照顾些。”她心眼多,万一到了金口后黑子将她安顿下来就走了,李吉就是唯一的熟人与同乡了。
李吉道:“到时我一定来看你。”又对黑子道:“你就莫送了,好好照顾红菱,祝她快好起来!后会有期。”于是就上岸向远处走去了。
三天后,黑子正要带红菱去了金口时,自己也得了病,来势比红菱狠,一连三天高烧不退,红菱拖着沉重的身子上街买请来了郎中,一看说黑子得了伤寒,画了几幅药的单子要红菱上街买药。红菱清理了手上的钱不多了,只好把自己随手带的一对金手镯拿去当了,抓回中药煎熬给黑子服用。
她照顾黑子无微不至,把满腔的爱倾注在对黑子的生活起居与吃药上。在船外人看来这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年轻渔民夫妻,同停在一个码头生的渔民大嫂大娘们也帮红菱照顾黑子。这样一来几乎快半月了黑子才好转,在红菱细心照顾下一天一个样,随后黑子觉得人可以了就向同码头渔民辞行,赶去金口的水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