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到地铺上的黑子娘双眼往上一翻就没气了。秀姑一下扑到娘身上痛哭起来,这时,朱老大、朱老二以及蔡家亲人闻讯赶来,一看贾家惨状气得咬牙切齿,黑子的唯一的舅舅抚着姐姐的尸体哭得天动地摇,骂黑子是贾家灾星、败家子。朱老大与朱老二忙招手下人去买棺木,请来道士准备给黑子娘办后事。
小义请来的医生一看黑子娘没有一点气了就扬长而去,小义一看娘躺在地铺上,冲到娘的身边哭叫道:“娘,娘”伤心的哭喊着。
只有小妹见着这多人,反而不哭了。她坐在娘身边抓着娘冰凉的手,左张右望。秀姑把小妹抱在自己怀里,泪水无声的淌着
叶乡长派人去打听黑子下落的人回来,告知黑子已带红菱去了汉口。叶乡长马上叫人架出贾剑,骂道:“你可好,养了个拐骗良家女子的儿子,拐骗走了我家媳妇,我今天要你代你儿子受罪。”说完就要叫人就打。
这时陈红菱父亲赶到,热情地对叶乡长道:“亲家,这事就看在我两平日的交情上饶了贾剑。”
叶乡长道:“儿不好父之过,我是要他管管黑子那小杂种!”
红菱父亲道:“黑子这小子混,我也恨他,但这与他老子无关啊。再者你与他是多年的白浪湖同乡,平时又无冤无仇的就不必这样了吧。”他以亲家的架子,满以为当了乡长的亲家买账。
叶乡长一冷笑,“亏你还有脸来求情,你不来我还要找你的,养的好女儿,简直是个婊子!”
红菱父亲有点气愤道:“我养的女儿我心里有数,她绝不是那水性杨花的姑娘。黑子来看她,出于至亲老表也不为过呀!何况我女儿劝黑子不要管她两口子的事情。”
叶乡长大声质问道:“那——那,那个不要脸的怎么跟那王八蛋跑啊?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红菱父亲见叶青蒿父亲翻脸,也有点情绪了;心想,狠什么呀,一个被叶霸天逼走了的人,现在被他玩在手就神气了,以先你比我贾剑差多了,就道:“我女儿怎么样自有四方乡亲评论,可总那些吃喝嫖赌危害相邻的人好啊。”这是暗指叶青蒿的。
叶乡长一股恶气,吩咐手下,“谁来求情都不管用,给我往死处打!”
那些如虎如狼的乡丁们久久手痒痒了,他们以打人为乐,是些猪狗不如的家伙们。说打就打,好不乐哉!
一阵拷打,贾剑双脚被活活打断,满脸汗如雨下,昏死在地上。这时,陈照熙在叶乡长耳边咕咚一阵,他一惊,马上又恢复原状,说:“他婆娘病死与我有何关系,把贾剑送回去。看,贾剑双脚打断,留在这里反成人家把柄,就释放他回去。没了腿,他也跑不了,就给陈家一个面子。这口气一定出在在黑子身上,只要他家在,黑子哪有不回来的。”说完吩咐乡丁把贾剑给红菱父亲背回去。
贾剑被姐夫送回家,人也瘫了,一看妻子已死,家里被搞得一团糟,痛苦道:“我这是哪辈子作的恶,生了这个败家子,害得家破人亡。”
秀姑与小义、小妹马上冲上前,齐叫道:“爹呀,怎么这样了啊。”
小义已是半大小伙子了,冲出大门大叫:“叶家凭什么这无法无天,老子与他们拼了!”
红菱爹喊道:“你有几个脑袋,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给我回来。”
秀姑上前拉回了小义,小义痛苦骂道:“王八蛋黑子,你在家得到的最多,又是最害人的家伙。”哭得不可开交。
秀姑与红菱娘忙安顿好贾剑,赶来的朱老大一看这事闹大了,无法向严守大交待,马上派朱老二去严守大那边报信,自己留在贾家照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