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闵凝目看去,画上的是一片苍茫的大山,连绵起伏,一望无际。
但奇怪的是,山脉的中央处一座青山上却是矛盾的笔直矗立在这,其上,一只羽毛光亮铁嘴银钩的雄鹰此刻正在舒展着其近三米长的宽厚翅膀,立在青山上,振翅欲飞。
王闵诧异,看这画,明显不是出自三米名人之手,但主人却将其大大方方的挂在如此醒目的位置上,可想而知,其在前者心目中也是占有一定的特殊的地位……
可是,有什么意味呢,难道这位其貌不扬的县官大人有着什么雄心壮志?
“哈哈,就等了!”
就在关少河闭目一心沉醉在品茶,王闵望着上首那幅图暗自想的出神的情况下,穿戴完毕的县官大人才是笑呵呵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不敢不敢!”王闵二人见到正主出来,忙是立起身来朝着前者作揖道。
“大人缪言!”关少河此时也是起身向着前者作揖问好道,待得三人一同就坐时,关少河却是犹自仿佛才记起似得,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块丝锦包裹的严严实实巴掌大的东西,呵呵笑道:“前几天听说大人一直有着咳喘的毛病,正好,这次经商恰好见着一西域的人出售这东西,据说是可以完全去除咳喘的毛病!所以,少河便是自作主张的为着大人买了来,万望大人莫要介意。”
自己的咳喘毛病县令也是知道,虽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犯病,可是却并不严重,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是托人找寻了好久,可是,一直都是没有消息,万万没想到,会被后者所得到。
虽然前者说的简单,但是他知道,恐怕此物来的并不是那么容易。
虽然知道前者这般做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前者这般做是在向自己示好,可是,这却并不能不让其领前者的情。
“呵呵,少河有心了,对了,令尊身体还好吧?”有着婢女接过后,县令也是熟稔的同着关少河拉起了家常,王闵一时成了看客。
关少河仿佛也是忘记了此行来的目的,仍是热情的同着前者就着近来的一些事热切交谈着。
胖子县令悠闲的端起茶杯,轻轻含了一小口茶水,尽管不知前者此行来的目的单单是为着自己送药这么简单,可是,前者不急,自己也是难得糊涂,所以,就在王闵的注视下,后者倒也是不慌不忙的同着其一样回应道。
“听说县里原有师爷年岁已大,已告老还乡,想必大人这些日子劳累不少?”片刻后,交谈了一会儿的关少河便是这般笑呵呵的向着上首之人问道。
听到这话,王闵知道,正事来了。
“嗯嗯,是够麻烦的啊!”前者这般一问,当下便是让的县令的心里一顿,端起茶杯俯首轻饮间,目光若有若无的向着王闵意味难明的瞟了一眼,关于二人此行的目的也是渐渐了然于胸。
其实,说实话,对于王闵,他也是不讨厌,甚至来说还是有着不少的好感,前些日子,街上围观的那么多人,关于之前的事不可能没有一个知情的人,可是,当被问及的时候,无疑不是选择作壁上观,他知道,后者这般做恐怕是怕遭了先前二人的报复,所以对于现场众人的举动,他也是能够理解,因此,内心深处并没有责怪他们。
可是,待到王闵出现时,可就真的令其侧目了,虽然二人只是一面之缘,可是,王闵在他心中还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公务固然重要,可是大人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啊!”望着前者,关少河充满担忧道,临了双目却是仿佛迟疑了一下,担忧的望着前者,补充道:“却不知大人可有合适人选?”
“……”
关少河的这句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却是一下停顿了下来,坐在上首的县官此时也是仿佛没有听到似得,仍是悠闲的端着茶杯,右手提起杯盖轻轻的拂去茶杯中暗自沉浮的茶叶,自顾自般品尝着杯中袅袅冒着茶香的茶水。
看着前者对于自己的话迟迟没有反应,关少河的心一下就是掉了起来,以往的前几次,自己也是随着家父一同办事,偶尔自己来一趟,也是为着前者遣送什么东西,这般当面同前者正大光明面对面的谈公事,此番还是头一遭,因此,看到自己话毕后迟迟没有反应,心中也是有些打鼓。
他不信,自己的意思沉淫官场多年的他会听不出。
王闵此时也是察觉到了现场的冷淡,对着关少河暗暗投去一个眼神后,当下便也是笑了笑,活跃气氛道:“那日哄乱的闹市,见着一人挺身而出,草民心下还在暗自想着,什么人如此正义,敢于做人之所不敢,心下暗自钦佩时,却没料到那人是大人您,人生际遇真是……”
“哦?你当初不认识我?”
这下,该轮到县令真正诧异了,原本以为,既然是关少河举荐的人,那么想必自己的情况,关少河必定是为着前者述说过了,而这,也正是自己所不喜的地方,任何一个人,平白无故被人这般研究,心下必定是不舒服的,既然二人没关系,可是,心下难免也是有着一个大大的疙瘩。
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这又怎么不让他诧异。
“难道二者才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