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为什么,前者的这幅动作看在众人眼中不但是没有一点关切的模样,反而更是那么的……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味道。
也是,刚才还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刻还不出一分钟就又是得满脸笑容,阳光漫野,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王闵,在场众人,包括那些衙差,无一不是脊背深深泛起一股寒意。
“咦?那个胖子怎么那么像李计粮号的李老板啊!”这时,趁着肥胖囚犯的抬头的空暇,一不经意注意到前者面容的衙差顿时就是满脸疑惑悄悄自语道。
“是啊,我也是看着像,你看那模样,不正是油公鸡吗?”其身旁另一人听闻前者话语,当下也是不确定的喃喃道。
“天啊,我没看错吧,那是谁?竟然是李计粮号的李老板!天啊,这不是做梦吧!”
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了囚犯,顿时就是再也遏制不住,当下便是忍不住惊叫出声。
“天,那个墙角的人该不会是秦老板吧?”看到这些,在场一名貌似守护县牢把头的,就是就是衙差此刻也是再也不能淡定了,根本想不通,不知道何时,自己竟然是将这两尊大神给关了进来,想起自己这几天那般对待前者的场景时,他们就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本来昨日手下人说牢房中被关押的人中有一人像李老板,当时自己还是不信,更是将着那名衙差狠狠训了一顿,教育其当值不认真,可是此刻的他们确实快要哭了。
就是其他跟随在王闵身后的衙差,此刻也是有些怔怔失神,想不通平日里那个与着县令都是有着往来的大员外李老板今日怎么会落得这么一副悲催景象,但是只有一小部分的衙差看到这幅景象却是并不多么显得吃惊。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那日都是在现场当中,更是不明白那日,就是前者二人鼓动着百姓堵着县衙前,迟迟不肯离去。
不过这也不怪众人直到此刻才将前者认出,只是前者此刻的状态实在是太惨了。
本来二人就是一县赫赫有名的大富商,虽不能与着关家相比,更也经营了好几家米店、粮店,平日里出入几乎更是车不离脚,足不沾土,身上更是华丽贵重的绫罗绸缎,可是,此刻的二人却是满头垢发,蓬头露面,身上原本那一袭名贵的衣衫此刻更是不知影踪,只留下一身内衣,形状说不出的凄惨。
“昨日是谁当值?”这时,看到前者惨状,情知自己恐怕是惹祸的把头顿时便是怒不可遏的向着身边人询问道,万万想不到,自己只是一天没来,就是出了这般大的纰漏,想起二人的身份,就是他,此刻也是有些腿软,想起那个该死的为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的看守人,心中火气更是瞬间高涨。
“是刚来的二憨子!”
难怪,听闻那被询问人这般回应,在场其他知情衙差顿时就是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本来先前他们心中还在纳罕,想不通,二人在这个归信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识,即使是被关了进来,可是,怎么恶意是不该在短短一夜间就是忽的变成这个样子。
而关于那个二憨子,他们多少也是知道一些,貌似前者是县令老爷的远方表侄,平日里一直身在乡下,前几日才刚来投奔县令,如此不知道二人相貌倒也是可以理解,只是,听闻那二憨子不但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而且更是极度嗜酒,估计前者现在这一份惨状,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前者的原因。
“额!”把头一听是他,顿时接下来的话顿时也是梗在了嗓中,到了现在,他也只能怨自己流年不利了,前者有着县令这幅靠山,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二位,你们这是?”别人知道这些内幕,王闵可是不知道,因此,刚刚抓住鞭子的王闵看着眼前这无比凄惨的额二人顿时就是皱着眉头不解问道,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将其关进大牢一夜,可是,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这样啊,看着前者二人那副凄惨的模样,就是王闵此刻都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幅蓬头露面,凄惨无比的模样,哪还有那天二人在闹市中昂首阔步,挥洒千金时的雄伟阔姿。
王闵不说还好,王闵这般一说,更是令的前者面色涨红。
本来那日,二人也是来到县衙大门前看热闹,现在的他们也是知道了王闵师爷的身份,也是知道了这个师爷就是那日在卖鱼场中所遇到的那个一定要让其好看的年轻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前者却是一步登天做了这一县师爷,此时,二人那副报复之下早已不存了。
可是,这却是并不代表其心中没有不甘,因此,就在那日,本以为那日趁着人多,暗中鼓动众人呆在原地看热闹存心给王闵找麻烦的他们不会被发现,可是,理想是美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没想到,才刚一行动,就是被王闵在人群中敏锐的发现了。
直到此刻,内心还是充满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