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禁声!如果你到了现在还是这种心思的话,那么,我想,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是退回去比较好,毕竟,我可不想给你陪葬!”闻听孟婉直到此刻依旧是毫不避讳,即便自己再三言明依旧还是用着自己本来嗓音说话的孟婉,王闵当下便是眉头一皱,脸一板,丝毫不留情面的冷冷出口道。
“哼!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闻听王闵这话,孟婉当下就是不乐意了,无比委屈的小声反驳道。
看到前者这甫模样,王闵就是一阵头大,到了现在,他是真糊涂了,那个寨主也是太过糊涂了吧,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是派来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女子,想起自己此刻还是在为此担惊受怕,王闵就是一阵无言。
所以,言语间语气也是并不太好,此刻闻听前者此言,就在孟婉那鄙弃的眼神下,眉头不但是没有舒展,反而是皱的更加严重,深深瞥了一眼,最终也是没有任何言语,独自一人先行一步而行。
望着王闵连着招呼也不打,就这么独自远去的脚步,身后滞留的孟婉低下头,眼神一转,俏皮的暗暗吐了一下香舌,闻听王闵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当下也是举步紧随跟上,只不过,此刻的后者那长长浓密睫毛的眸子中却是盛满了狡黠。
不过这次出乎王闵意料的,原本以为进入还是要颇为花费一番心思,可是,没想到,这次却是顺利的很。
对着那两名将士,王闵只是说自己是来办事的,而自己身后乔装打扮的孟婉,王闵则是说成了送饭的,因为和自己恰好碰上,于是便是一同过来了。
期间,那两名将士也是再三询问,但是王闵都是一一巧妙圆过去了,最终与着孟婉两人也是有惊无险的进去了。
今日,王闵依旧是一袭青衫,儒雅却也不失风度,举止间,一股淡淡的威严也是不禁萦绕而出,其后,一名身着公衣的衙差打扮的孟婉紧跟其后,手下提着一只藤苇竹篮。
“是你?”因为王闵是先前一步进来的,所以,狱中的人先前一步便是看到王闵,虽然其随后也是看见了王闵身后的衙差,但也只是觉得其容貌有些依稀熟悉,别的也是没有多想。
直到孟婉出声,那人才是神色一惊,下意识的便是朝着这边望去,当看到那张此刻已是哭的梨花带雨的孟婉,当下便是“桄榔“一声,手中的碗刹那间便是落在了地上。
“我先出去,你们抓紧时间!”看到二人如此,王闵哪还会不识趣,情知二人恐怕是有不少的话要聊,所以这时也是扭头向后走去,临行前,当然也是不忘回头提醒二人。
此刻的人犯状态很不好,曾经本来就是略带白霜的发丝此刻已经是枯白的不成样子,面容衰败,浑身沉重枷锁,有好几处伤患处,血迹已成暗黑,稍一动作,全身便是“哗啦啦”作响。
这声音,听在孟婉耳中,尤为的刺耳心痛。
“三叔!”看到日思夜想的三叔,孟婉当下便是泣不成声,长长睫毛闪动晶莹泪花,哽咽着哆哆嗦嗦道。
在此见到熟悉的人,人犯的老眼中也是有些湿润,心下情绪波澜起伏,一时难以平静,望着此刻那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满眼泪水的孟婉,顾不得说其他,也是快步挪动到牢前,颤巍巍的伸出干瘦但又依旧温暖的手掌,为着孟婉轻轻拭去满脸的泪水。
“孩子,别哭,呵呵,三叔这不是没事吗?”满脸慈爱道。
“三叔,您……受苦了!”看到自家最为敬爱,几乎是看着自己从小长大,像自己父亲一样从小到大就是对着自己关怀有加遭受如此惨状的三叔,心中更是觉得不是滋味,酸楚难当,这时终于止住了哭势,可还是有些哽咽。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看到孟婉终于是止住了哭势,三叔心中也是稍稍安心,这时,仿佛想到什么似得,下意识的便是带着偌大的不解满脸疑惑的向着孟婉迟迟问道。
别人不知道,身在狱中的他可是知道,自己被关押的地方看守的是有多么的严。
单不说牢门最外负责简单看守的衙差,以及来往通道中遍布的人,就是在这里的二重门,也还是把守着几个当过兵的将士,所以这个地方虽不能说是布置得天罗地网,最起码,森严也还算的上。
这时,看到孟婉一个弱女子竟是能来到这里,三叔当下便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听到自己三叔满含疑惑的询问,情知时间宝贵,当下,孟婉也是将着之前与王闵的一些事简单说了一些。
“这么说,你能进来,还是那个师爷出了大力?”听完孟婉的叙述,三叔的脸上也是有着了然的神色,可是,紧接着,就又是有了疑问,双目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解:“可是,他……为什么会帮你?”
“切,还不是贪图富贵吗?”说到这里,孟婉的俏脸上就是浮现出满脸鄙夷,想起王闵在跟自己谈条件时候那满脸的市侩模样,更是觉得不堪,与着那些人模狗样的县官也是一路货色。
因此,一旦提起王闵,俏脸上便是深深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