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男子有些犹豫,下意识的就是将着眸子不经意的望向堂中,此刻正侧身站在县令大人身边的师爷,王闵身上。
四目相对,王闵心中一凛,头略微一低,情知后者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就在前者那外表镇静,但内心同样是焦急男子的注视下,脑袋以着一种微不可查的角度微微摇了摇,示意后者再等等。
“小……姐?”这时,男子身旁的众人见到前者迟迟没有答案,语气也是不由有些着急,情急之下,已经是明显带上了一些催促的味道。
“等!”对此,男子并没有多少,红唇微动,依旧是艰难而坚定的缓缓吐出一个字。
其他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前者那冷冷的眸子一扫,众人即使心中焦急,当下也是只得先是按捺,旋即也只好是继续焦急的等待下去。
看到这些,王闵才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有着孟婉乔装而扮,而其身边那几十隐隐错错的人影,不是别人,也是他们山寨里的好手,不单如此,还有一些人,依着王闵的要求被安排到了别处,他们也是有着另外的任务,此刻早已整装待发,早已准备好,只等这边动静了。
“鹏三,本官问你话呢?快快起来回话!”这时,看到前者回过神来,县令张翼凡也是一拍惊堂木,对着前者大声喝问道。
“桀桀”但是,接下来,无论县令怎么询问,就在众人眼神下,后者不知是力不竭,还是别的原因,竟是再也没有开过一次口。
县令不信邪,又是费尽心力的审问了好一会儿,可是,最终的结果仍是令的其恼怒,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在次施刑,可是待到其看到前者那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登时便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自己一行人还是需要将其送上刑场,万一其在公堂上就是被自己打死,估计不说圣上,就是在场的大将军那里,也是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看到自己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了,县令张翼凡用着眼眸向着将军隐晦的询问了一下,待到其看到后者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后,县令张翼凡这才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是捧起一张状纸似得东西,像模像样,添油加醋的将着人犯的罪行述说了一遍,直把前者定位了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犯,最终也是不管其同意不同意,有着几个衙差上手,强制性的为着人犯在状纸上按了手印。
旋即,惊堂木一拍,脸色一正,对着堂下衙差们沉沉喊道:“来呀,将着人犯即刻押赴刑场!”
随后,便是从着县衙大堂两侧有序出来许多不乏有序,装备精良的军队将士,将着堂外还在观看热闹的众人蛮狠驱散后,之后便是排成几对,护着人犯,缓缓的向着刑场缓缓押解而去。
这时,将军他们一行人也是随步跟上,王闵也是紧随在县令身后,只是,临下台,即将迈步前,双眼也是向着某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意味难明的深深瞥了一眼,旋即,便是再也没有停留,箭步流星的大步离开了。
就在王闵一行人走后,就在县衙的拐角处,此刻却是闪现出错错约约的人影,其中一人正是孟婉。
“通知兄弟们,动手,记住,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三当家的性命就是落在你们的身上了!”此刻的孟婉虽是乔庄成一名男子形象,可是依旧是显得清秀,但是,此刻却是无人敢于质疑她的威严,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竟是令的众人不敢直视。
说是刑场,其实就是归信县城城南距离城门处也是不远的一处颇为荒凉的地方,这里杂草丛生,植被荒芜,即便现如今已是七八月份,可是,此地却是一如既往的沙石斗粒。
天空中此刻更是一片压抑,狂风阵阵,不时就是有着沙石吹起,阴沉的厉害。
空此刻也是云层聚集,雾霭低沉,仿佛就是悬在众人头顶上的一朵巨大棉花一般,看来不久后就是会有一场大雨,而此刻,押解人犯的队伍,以及路旁小心翼翼跟随在两侧的百姓更是觉得呼吸压抑,喘气艰难。
县衙虽是要防止届时有乱党作乱,可是,对于一些来观看执刑的普通百姓,却是不禁止的,因此,众人也是从着县衙大门处一直随到这里。
王闵身在押解队伍中央,前不久就是蹒跚行走的三叔,为了怕其路上逃跑。此刻还特意加了一些刑具,使得其本来就是虚弱的身体此时更是低矮了一些。
这是一块低凹地,四面山丘,中间略低,这就是归信自开城以来一直都是用于处置犯人的刑场。
四处灰蒙蒙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可是,站在衙差中被人保护其中的王闵却是知道,就在那山坳的地堑处,却是隐藏着将近归信现如今几乎整个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分配,折合下来将近几百人。
现如今,人犯已被押解到场,其身旁是一名双臂高举大刀的侩子手,看那样子,只待命令,便是可以轻易将的人犯的脑袋砍下来,结束今日着不一般却又好似平常的一桩买卖,此刻,也许其就已经在想象着,一会儿完成这单买卖后,去哪吃酒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