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闵这话,县令面上也是显出几分思虑,长期以来对王闵的信任让的他对着王闵的话也是没有丝毫怀疑,那名公公望着王闵,也是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样,其实说实话,他也是搞不清王闵话语的真实性,可是,在他看来,一个已经死去小城镇中的县丞与着一位年纪轻轻,而且马上就要出任杭州知县的年轻有为,将来很有可能进入东京,为了一个死人去得罪王闵没有好处。
所以,他不但是没有深究王闵语言的真实性,反而是在众人面前,当下就是对着面色哽咽,情绪懊悔的王闵好心劝说道。
“王大人无需介怀,人死不能复生,毕竟……吴强大人在天之灵也是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呜呜,这是我的错,县丞大人当初也是为了保护我在被匪徒杀死,要不是我,以县丞大人的身手,完全没有必要在那陪我等死,呜呜,当初,你们要是早来些就好了!”王闵一边隐晦观察着众人神色,一边面容悲戚的缓缓沉重道。
他发现,县令和着那名公公倒是对自己的话没有多少疑虑,倒是那名将军,面色明显有些不屑。
王闵一叹,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现场死了那么多的人全死了,可是,最终唯独自己一个人活了下来,这本身就叫人心中生疑,虽然不至于想到那些人是自己下的手,可是,怀疑自己与那群匪徒有联系,暗中引县丞一众人去事先埋伏地,之后再将人击杀这也是符合逻辑的,毕竟经历了那么一次事,二者之间那堪比血海的深仇众人也是哥哥知晓。
“哼!那你当初为何不向县令求助,单单是找了县丞?”果然,那将军明显不信,听完王闵的话当下就是冷哼一声,当下就是对着王闵明显斥责道。
“当时,时间紧急,而我又只见到街上那一名衙差,县衙兵力又少,再说那里离着现场府邸是最近的,所以……所以当时我心中一慌乱,就是……就是忘记通知县令大人!”王闵佯装出一幅胆小的神色,低着头切切诺诺道。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的?”
“在下所说,一切为真,苍天可见,日月可表!”
听到将军那明显藏着浓浓嘲讽的讥诮,王闵当下就是急了,倏地站起身来,右手举天,指天郑重发誓道。
“对了,县令可以为我作证,当时的场景县令也是看到了!”
“哼!”
“将军,可要谨言啊,如若有什么怀疑之处大可当众提出来,不必在此冷嘲热讽!”
这时,县令终于忍不住了,前者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奚落王闵,这让的其他人脸上也是无光,再加上前者脸上那浓浓的不屑表情,顿时就是让的张翼凡内心的不满爆发了出来。
前些日子,前者有着圣旨在身,自己还忌惮其几分,可是,现在前者失去了圣旨,说好听点称其将军,说不好听那就是一粗鄙武夫。
“你?”果然,县令这话说完,那将军立刻大怒,拍案而起。
看到事情要遭,这时,那名一直坐在那里的公公也是出面为着二者打圆场。
这才是令的即将出现的一场争斗平息了下来。
县令不惧将军,同样,那将军也是不惧县令,虽然前者的官职比之县令高不少,可是,却是从属于两房不同的正营,自从太祖当初强支弱干后,偌大的兵营就是没有了固定的将军,即将开战的时候,征战大将往往也是临时指派。
再加上当今圣上一直秉持太祖风格,大肆提拔文人,所以,武人的地位那说是日落千丈也是不过分,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当堂向一名威风赫赫的大将军叫嚣,这种事其实在此时的大宋也是屡见不鲜。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他们就是连着从宫里出来传旨的公公也是不在意,因此,气头上的二人见到那名公公开始打圆场,二人心中即便再是不甘,这个面子,也是要给的。
“对了,也不知道吴斌怎么样了,县丞如今已经不在,他唯一留在人间的血脉我们可得照顾好!”
那公公见得二人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当下也是转移了话题,就着吴强善后的事情谈了一下。
“嗯!”事关死者身后事,县令也是不敢大意,虽说之前二人也是不少明争暗斗,可是,现在既然前者已经是不在人间,那么,自己就算是要做样子给比别人看,也是必须表现的尽量殷勤些:“依我看,今日堂审完毕后,后日举行殡殓仪式就好!”
“可以!”
县令说完,除了那将军依旧有些不理睬,其他人也是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现在我们就去看看吴斌吧,父亲刚逝,万一其想不开就不好了!”
“哼,要去你们去,我……身体忽然不舒服,就不去了!”
县令话音刚落,一旁的将军就是这般冷冷的开口推辞道,之后便在不再里王闵,县令二人,稍稍向着公公点头示意后便是径直离去。
那将军虽然给了公公一个面子,不再同着县令争吵,可是,这却并不代表他真的放下隔阂,愿意同着众人一起前去。那公公见得前人如此,向着县令摇摇头,一副无可作为的样子,县令也是没有同着那将军较真。
县令站起来,正准备与着王闵去县丞家,看到那名缓缓起身,动作缓慢的公公,县令张翼凡心中顿时就是明白了,料想前者恐怕也是存了相同的心思,不想去看望一个后辈,因此,县令也是就坡下驴,顺便给了前者一个阶梯。
“大人一路辛苦,一个后辈,就不牢大人了,大人明日就是要启程回京,今日便是不要奔波了!”
“唔,既然这样,那老朽就不去了!”那公公听的县令话语,心中暗喜,当下也是勉为其难的将至答应了下来。
之后,县令与着王闵带了些衙差便是一同出门了,县令进入一顶蓝色轿中,向着轿夫吩咐一声,便是率先走了。
王闵见到前者走了,之后便也是转身进入了一辆差不多的轿子,遥遥跟在县令身后,以前的王闵可是没有这个待遇,依着大宋的规矩,只有官职人员才有资格承轿,县令也是看王闵不久后就要就任杭州知县,这才是破例为着他也是准备了一顶,这倒是令的从未做过轿子的王闵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