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的自己状态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他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活,就是要看自己能不能坚持这几分钟了。
此时,自己必须要坚持,坚持到自己屋内的动静,能够足以引起外面侍卫的注意。
而此时,那匕首已经是近在咫尺,手无寸铁的他,只能左右不断躲闪,可是,那人却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竟是紧紧跟着特使。
不一会儿,肉眼可见,那特使身上便是留下了诸多的伤口。
这令的特使骇然,万万没想到,前者身手竟会是如此恐怖。
眼看着前者又是一次向着自己逼来,而自己,此刻已经是处于墙角,眼看着避无所避,看着那人带着桀桀阴沉笑声不断向着自己逼近,特使心中一片绝望,万万没想到,自己纵横一生,人生中最豪华的时光尚未过去,就是会白白死在这里。
苍老的声音冷厉地道:“特使!受死吧,没人救得了你的。呵呵……”
笑声未绝,突然传来一声气爆的声响,房门“砰”地一声飞起来,撞到了对面的博古架上,砸得一片粉碎,两个人影急闯而入,口中厉声喝道:“贼子住手!”
那刺客刚要举起匕首,刺入前者脖子,两个护院的家将便猛扑过来,手中朴刀卷如车轮,绕向他的腰颈。
他们来自西州,是特使的部曲,武将部曲。能被他选为侍卫的,一身武功自然不凡,更何况他们长于西域,生姓彪悍。
两口刀在他们手中大开大阖,霍霍生风。杨帆急急抽出腰间短刀,只听“铿铿锵锵”一阵响,在两柄刚猛狂烈的朴刀劈砍下,手持短刀的杨帆险之又险地避过一刀刀必杀的刀法,一路退去,退到墙角。
特使听见兵器撞击时,在地上兴奋地蠕动着,强忍着巨痛,回过一丝神来的他,当下就是目光阴沉的对着二人吩咐道:“杀死他!”
书房内一场凶狠狂猛的恶斗,噼呖啪啦一阵乱响,书架矮几、薄帷长幔纷纷糟殃,整个房间里碎屑横飞,好象刚被飓风吹过一般。
“轰隆隆!”
书房外又冲进十几个执火明仗,持刀握剑的人,有的人抢去扶住特使,有的人加入战团,围攻杨帆,刺客朗声长笑:“狗贼!你这条命注定了是老夫的,今曰暂且寄下,来曰再来取之!”
说着手中短刀突然大放光华,舞出一团团耀眼的光轮,迫退逼近的几员家将,倒身一纵,撞开窗子飞跃出去。
“追!”
那两个家将衔尾急追,鱼跃出窗,三道人影一前两后,几个纵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话说王闵,带着那二人回到堂上,一番审讯后,果不其然,发生这一幕,果然是有人指使的,只不过,任凭王闵怎么审,都是审不出什么,据前者二人交代,是有人给了他们一些钱,专门让他们这般做的。
起先听到竟然让自己二人阻拦知县大人,二人也是提心吊胆,可是,到了最后,看到那一大堆闪亮的银子,二人心中的贪婪便是如数涌了上来,竟是一时间忘了害怕,鬼使神差将着此事答应了下来。
这狗血的事听得王闵一阵恼怒,当堂就是下令将的二人银子全部没收,将着二人每人打了几大板,直痛的哭爹喊娘的时候,王闵这才是下令将的二人关到了牢中,在他看来,依旧还是有人小觑自己,甚至,就是连着着普通百姓,在这银钱的推使下,都是能将的自己出卖。
办完这些,时间也是到了晚上,眼看着到了现在,再去拜访那特使,时间也是来不及了,再说,这个时刻,那特使说不定也是早已入睡,想着明日也是还要相见,王闵与着苏师爷便是回家了。
可是,自己二人还没走到家中,一阵难言的躁动就是至驿站坐落的方向猛地传来。
“怎么回事?”
王闵一把猛地掀开轿子幕布,神色严峻的走出轿子,眼看着那边嘈杂难言,不知为什么,一阵不安突然,无来由的就是出现在心中。
“大人,是……驿站?”
这时,一旁的苏师爷,望着那嘈杂的一方,在看清具体方位后,浑身顿时就是一震,下一秒,一道颤音中明显带着恐惧的吼叫便是急急响起。
“驿站?难道是有不开眼的毛贼误闯进去了?”
四周几个暂时才上充当轿夫的衙差,听得苏师爷的尖叫,也是吓了一跳,可是,回过神来,却也是觉得前者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驿站吗,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往的时候也是有不开眼的毛贼会误入,可是,也是没能闹得这么凶啊。
可是,此刻的苏师爷却是顾不上自己的失态,望着驿站的方向,一张脸上,竟是写满了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