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流年不利,沾染了什么诅咒,上任还不足一月,怎么事情就是出个不断,单就是刺杀案件,就是出了两次,前一次是楼轩然,这一次,更好,直接是特使,这——真是要了王闵的半条命。
要不是那特使一再向上言明,此事和着自己没关系,估计此刻王闵的脑袋已经是彻底搬家了。
只不过,此刻的王闵心中对着那未知幕后人的杀意也是浓厚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是能够引得人这么穷尽心力的一心致自己与死地,竟是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呵呵,王大人也不能怪大家这么想,毕竟……此中,那特使与着你的关系最为明显!”
王闵的话音刚落,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便是这般接着王闵的话,沉沉随后响起。
众人目光也是随之看去,一眼便是看到,说话的是一名年约四十左右,身着官袍的男子。前者保护的极好,虽是如此年纪,可是,除了脸上那偶尔的皱纹,身上确实没有什么苍老的地方,挺拔的身姿,傲然的气势,略显瘦弱的脸颊无一不是在彰显着前者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美男子。
“是他!”
王闵眼中闪过一道冷芒,看着说话的人,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清楚楚知道,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前者一直都是对着自己有着淡淡的杀意,就算是知道自己是杭州的县令后,对着自己的态度也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他赫然便是掌管航运,河流的楼司衙,楼大人。
“哼,特使大人都不认为是我,难道楼大人比特使大人认识的更为深刻吗?”
既然前者没有好语气,那么王闵倒也是不必给前者留脸面,当下直视前者,言语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你……”
前者一听王闵这话,一双冷眼顿时就是径直瞪了圆,开口便是要与王闵争论什么。
“咳咳,够了,叫你们来是商讨对策的,怎么互相讨诘起来了?”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众人反应的知州终于是看不过去了,当下便是对着王闵二人呵斥道。
自己身为杭州知州,负责本地防护,无人知道自己所背负的压力是有多么的大,一夜了,自己都是紧紧守在这里,连着眼皮都是没能合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人比他慌张,如果说王闵身为父母官,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话,那么,知州,负责杭州防护的他,罪名那无疑是要大的多,拉去问斩也是毫不为过,只不过,前者既然能被皇帝派来,负责本地的守卫,那么,就说明前者还是深得圣上的注重,因此,这次即便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前者也是能够获得例外,暂时被除去杭州知州一职,待得找到那刺客后再次官复原职。
虽然暂时被免了职,可是,在场的众人也是不会傻乎乎的前去得罪前者,毕竟,虽然前者此刻被免职了,可是,谁能说,难保有一天,简约帝心的他会不会再次崛起,况且,此刻前者还是担任了负责调查此次事件原委的钦差。
单单就是这一点,众人也是必须要恭敬对待。
只不过,经过前者这么一说,众人也是收起了原本的那份小心思,均是就是此次刺杀的事情,讨论了起来,而一些只挂着虚职,出了这么大事,来此只是做做样子的他们,也只是表面上做作样子,面上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可是,至于心底下,究竟是在想着些什么,这些人们就是不知道了。
“圣上听说凶顽入府行凶一事之后,十分震怒。侍郎已奉太后口谕,着令知州大人严查此案,相信天网恢恢,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大人且放宽心。啊,大人刚刚敷了药,请好好歇息,我等这就告辞了,改曰我们再登门探望。”
“各位,慢走!”
特使嘶哑着嗓子抱拳相送。
他的上身业已宽去衣衫,因为与着那刺客躲闪的时候,虽然是勉强逃出生天,可是,全身上下也还是受了不小的伤害,尤其是上身,短短时间内,就是落得了一身细密的剑痕伤口。
在这个时代一旦伤口化脓发炎,难免就有生命危险,所以缚药后也被白布带子牢牢地缚起来。
如此一来,他的动作就变得十分僵硬,两条手臂不能弯曲,要坐直或躺下都需要别人来帮忙,虽然自己与这杭州同僚尚未见过面,可是毕竟大家互为大宋官员,眼见他被凶徒折磨成这副模样,众官员见了还是不免为之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