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昨天下午,正待用餐的王闵饭只吃了一半就是被那疯捕头急急叫走,也才是吃了个半饱,加上昨夜驿站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王闵身为本地父母观,无论如何,更是要守在那里,因此,这将近几十个小时,王闵几乎是滴水魏晋,忙忙的团团转。
这时见得满桌的诱人饭菜,王闵当下就是如同饿狼一般,脸不洗,手不洗的就是扑了上去,开始风卷残云。看见王闵一饿死鬼似的模样,芸娘赶紧迎上来,惊讶地问道:“一夜功夫没回来,你怎么饿成了这副样子?”
芸娘一直呆在家中,加上此地与着驿站又是有些距离,因此,昨夜虽然前者见得杭州城出动了大量的士兵,可是,却是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闵叹口气道:“唉!别提了。”
既然王闵不想说,芸娘也是没有多问,再者见得王闵脸上似乎有着数不尽的疲倦,她也是没有再就追问下去。
苏师爷持箸正要夹菜,听到这句话把筷子往案上重重地一搁,怒声道:“哼!这些小人,大人才是刚刚来此,他们就是如此陷害大人,如此放肆!真是不把大人当成一回事。”
他语气一顿,看看王闵,又叹口气道:“大人,你也是太过老实。不惹事生非固然是好的,可也不能由着人欺负呀。”
王闵点了点头,第一次,他也是认为,自己在这里,是有些太过老实了。
原本以为,自己和和气气的与着前者一众即便不说将着杭州治理好,可是,最起码,也是能够让的自己过得去,所以即便是征收赋税,王闵也是没有采取强硬的措施,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对他人客气,别人却是以为自己是只温柔的小猫咪。
在几案两边分别坐下去,刚刚拈起筷子,一个衙差就急急地赶进来,禀报道:“大人,知州大人来了,说声有要事前来河大人商量。”
“哦?”
王闵刚刚吃完,听了急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来道:“我去相迎!”
“铿铿铿……”
脚步声铿锵,跟在知州背后的,还有四名军将,他向后宅甬道一拐,他们正好并排而来,这是四个军中高手。
四人并列而行,左首一人燕颔豹髭,虎背熊腰,第二人猿臂长躯,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
第三人尖颌隆额,双颊微陷,看着精瘦,但是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甚有英气。第四个人,相比这三个人体态略胖,却也丝毫没有臃肿迟钝的感觉。
尤其叫人惊奇的是,这四个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形如一人,横看竖看,犹如一人三影,甚至就连他们的眼神每一次移动,都准确地落在同一个点上。
他们既身在行伍,或许当初确曾下过一番苦功练习队列之法,但是现在他们所表现的,却不仅仅是行列的整齐。更何况,在这里他们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整齐,他们每个人都是在走自己的路,并没有刻意地去配合他人,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走,不管他们脚下是快是慢,都始终如同一人。
甚至当他们沿那道路折向后宅的时候,内圈的人放慢了步子,缩小了步距,外圈的人迈大了步子,加快了速度,都是那么的自然,看不出一丝刻意,如同一堵肉屏风,或者说……一面铜墙铁壁。
他们单独拿出任何一个人来,都不如知州那般赫赫威风,可是当四个人走在一起时,似乎连前者都被他们比了下去,那种浑然一体,给人的感觉是无懈可击。
王闵暗自思忖:“这四个人,一定相交多年,且擅长联手合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