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闵并不是很清楚,自宋太祖建立宋朝开始,为了防止步五代各朝江山总会被武将给夺了的后尘,太祖就一直采取重文轻武的做法。
许多军队的将帅,并不是像过去那样由能够冲锋陷阵的武将担当,反倒是由士子出身的文官来担任,如此一来卢汉赟也是文官出身,就不是多么奇怪了。
听那楼轩然说要刚才的砚台,王闵也不与他争,只是扭头看了掌柜一眼,向掌柜问道:“同样的砚台,店内还有吗?”
“回公子的话!”掌柜有些抱歉的对王闵笑了笑说道:“洮砚难得,小店也只得这一方,不过店内倒是还有另一方砚台,想来也能让公子满意!”
“拿来看看!”
王闵点了点头,对掌柜说道:“若是真好,我便要了!”
掌柜应了一声,踮着脚,从架子靠上一些的位置上取下一块砚台,捧在手掌上,对王闵说道:“公子请看,此砚乃是南方运来,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当今许多名士都颇为青睐!而且此砚不损毫、宜发墨,着实是砚台中的上品!”
“此砚何名?”
王闵接过砚台,摸了一摸,果然手感甚好,于是便向掌柜多问了一句。
“此砚名为端砚……”
掌柜脸上带着微笑,又打算向王闵介绍这块砚台。
没想到,他刚开口说话,已经走进店内,站在一旁仰头看着木架上砚台的楼轩然就对掌柜说道:“那块砚台我也要了!”
眼见得前者如此咄咄逼人,王闵的眼睛也是不由眯了起来,按道理来说,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身份,前者也是知晓了,可是,照着楼轩然此刻的状态来看,前者好像是完全不知道似得。
王闵却是不知道,楼轩然自从那日受伤,到了前不久医治好后,便是一直被其父亲在家中禁足,因此,却是并不知道王闵的身份,对于王闵的认识,更是停留在那日因着王闵被挟持的原因,导致红云楼中那几人最终没有抓到那刺客,因此,心生怨恨,此刻见得王闵,见得王闵还是那日那一身寒酸的书生衣衫,想起那日差一点就是将着前者抓住,但最后却是功亏一篑,想起来就是让的他牙根痒痒。
此刻,在次见到王闵,那里还能认得住,更是不顾身旁那男子的劝住,当下便是不管不顾的对着王闵发难。
“嗬,好大的口气!”
听到对方的言语,王闵也是不由怒了。
撇了撇嘴,凝视着前者,充满藐视的淡淡说道:“难道你以为,这个杭州城,当真是你老子的天下不成!”
“哼,至少也不是你这个穷酸书生所能比拟的!”
眼见的王闵那副语气,楼轩然眼中更是盛满了不屑,但是甫一望见王闵的那副完全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的目光,更是感觉自己完全被漠视了一般,想起自己前段日子以来,因着那刺杀落下不少伤势,在治疗途中带给自己那痛彻的经历,更是让的他怒火中烧。
他有心想将着王闵殴打一番,但是,想到自己才刚康复,再加上自己此刻还是偷跑出来的自己父亲还不知道,自己身边有谁没有人,于是便是打定了主意,不宜闹得太大,眼见的王闵身上的穷酸衣衫,当下灵光一闪,便是打算以家境来压迫王闵。
所以,眼见的王闵说出这般话,明显是不想让出此方端砚,深吸一口气,反而是满含讥诮的对着王闵,道:“哼,不过是一穷酸书生,你可知道,你手中的端砚多少钱一只,哼,没钱就没钱,偏偏要学的人家,做那些有钱人才做的事,这样打肿脸充胖子,你也是不知羞耻!“
楼轩然不知道,就在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仅是那店中的掌柜,就是自己身旁的那少年也是猛地一惊,望着王闵不断加沉的脸色,更是情不自禁的捏了一把汗,更是在王闵阴测测眼神望过来的时候,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表示自己与这前者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店家,将那方端砚给我,这是一百两银票,不用找了!“
说完这句话,楼轩然便是径直来到那掌柜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啪“的一声,当着王闵的面,沉沉的排在店家的柜台上,并且,还对着王闵,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仿佛下一秒,他就是会见到,王闵那充满羞愧,掩面而走的模样,这令的他更是得意非凡。
说起话来,更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