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雄瞪着眼睛骂道:“我说王村长,你这被子有没有做好消毒工作啊,我就睡了半宿,这咋回事?”
两个大男人的,安少雄也不避讳,他接受过高等教育,不会想乡巴佬那样扭扭捏捏的,有病不敢说出来,说着,就给王三爷看了一下。
“啥?其它地方也这样吗?”
王三爷还是装得很像,也否认是自己的被子有问题,何况这个家伙穿着内裤。
“没,就是这里,这被子是不是被长了湿疹的人睡过啊?”
“我说领导,这你就外行了,你看看这东西,很像是花柳啊,先长肉丁,过几天才溃烂,完了!我明白了,昨夜你吃了牛肉下去,以前你中过标吧?吃了牛肉,几个小时就会复发的!”
这个是常识,安少雄也知道,有过这样类型疾病的人就算治好了,要是在饮食禁忌方面做不好,喝了酒或者吃牛肉、鹅肉之类的食物,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复发的,问题是他没有得过这样的病。
“我呸!你以前才得过这样的病呢,我这是过敏吧?弄点风油精来看看。”
王三爷很客气地找来半瓶风油精,给安少雄使用了一下,过了十几分钟,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就有些心慌了,问道:“王村长,这是咋回事?咋越来越难受了?”
“嗬,我说领导,这方面嘛,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要长,你这个八成是中标了,赶紧去医院治疗吧,要是延误了病情,那就麻烦了。”
他们在房间里嘀咕着,丁丽群也穿好衣服过来了,她脸色很难看,一只手一直插在裤袋里捣鼓着,对着安少雄的耳朵就嘀咕了一阵。
安少雄一听完,就甩了她一巴掌,骂道:“jianhuo!都是你害了我,奶奶的腿,老子这里不也是这样的么?”
丁丽群看到安少雄身边有半瓶风油精,她本能地抢了过去,用手抹了一点,那里已经被她抓得水汪汪的,遇到风油精扩散,火辣辣的那种滋味难受得她弯腰叫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安哥,你妈的,一定是你害我的,这东西不发作的时候不知道,只要带了病毒,再喝白酒吃牛肉,马上就发作,你得带我去治疗!”
他们两个就这样吵了起来,都是把责任推给对方,王三爷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的演技很好,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诶,我说二位,你们就不怕别人听到了?忍一下吧,还是赶紧治好了。”
安少雄越听越觉得像是得了那个毛病,也不敢啰嗦了,像他这样年轻的干部,要是被人扣上作风不正的帽子,以后就算他老爹面子大,也很难爬上正统领导的位置,他也无心跟丁丽群吵嘴了,说道:“王村长,你们村有这方面的中医吗?”
“我们村没有,但刘家村有个怪医,技术绝对没有问题,要不要现在就去?”
看见安少雄上了圈套,王三爷就开始按照陈二牛的计划照办。
“远吗?要是不远,现在就去吧,你先多带点钱,回头我再还给你!”
“不远,走路去也就半个钟,不过这个怪医有点不正常,恐怕一开口都是天价哦。”
“哎呀,你婆婆妈妈啥?又不是要你的钱,这个去城里也要花好几千的,赶紧带上钱吧!先带五千,不够就去借!”
安少雄跟丁丽群都摆出一副哭脸,王三爷应了一声,就匆匆忙忙的准备好了钱。
陈二牛此时已经在他的破房子那里等待着,从王三爷家去到那里,本来才七八分钟时间,但王三爷带着安少雄他们走村外的小路,绕过阴森森的竹林,大约花了四十分钟才赶到,安少雄他们没有来到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其中有诈。
“刘娃子!刘娃子,在吗?有急事相求!”
到了陈二牛的破房子那边,王三爷就开始大吼大叫的,这里黑乎乎的一片,电也没有,吓得丁丽群都有些害怕了。
“我说村长,这是刘家村么?我咋看到有点怪怪的啊?”
“我说这位女同志,这个地方你就不知道了,方圆十里的地方,就只有刘娃子一个人住,你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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