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怎么确定这是一件,冰纹瓷而不是青花瓷的?”作为这玉盘主人的李德洪开口问道。
虽然声音平静,古井无波,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这的赞赏,这其中的赞赏说明什么?说明叶凡说对了,这就是一件冰纹瓷。
这玉盘是李德洪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这是一件什么瓷,而他声音带有赞许,便说明叶凡说对了。
“李老,我就是凭感觉说的,如果说错了,你别笑话。”叶凡态度谦和的说道。
“错?哈哈你没错,这就是一件冰纹瓷,不过你说你是凭感觉猜的,这个我可是不相信。”李德洪笑着说道,他被叶凡那一句李老叫的舒服。
叶凡吸管性的摸了摸鼻头,道:“其实我就是觉得,这玉盘上的纹路,略显冷硬,并不想青花瓷那般线条流畅,所以就猜测是冰纹瓷,没想到会被我一下子猜对了。”
“唉,小伙子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是再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留面子是不是?”黄瑾伸手,在叶凡肩膀上,拍了一下道:“我们三个老家伙,没看出来就是没看出来,这个没什么丢人的,你也不用给我们留面子。”
额……叶凡无语,没想到这黄瑾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直接。
“叶凡,你无须给我们几个老头子留面子,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出,这是冰纹瓷的,让我们几个老头子,也好学学经验不是。”王老爷子附和这说道。
他这一出声,剩下的几位也都是,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个不停,让叶凡说说是如何,看出这是冰纹瓷,而不是青花瓷的。
最终叶凡实在是,盛情难却,便清了清嗓子,微微靠前,伸手指着桌上冰纹瓷玉盘,道:“第一点我是看着玉盘上花纹,颜色为深青,并且带着几分蓝色,这本就不是正常的青花瓷所能拥有,除此之外再就是刚才所说,这玉盘上花纹冷硬,并没有青花瓷器那般,流畅的花纹,这才让我开始怀疑这是一件冰纹瓷的。”
叶凡装模作样的说着,俨然一副老师教学生的模样,而再看这几名七十多岁的老爷子,一个个的全都,聚精会神,全身灌注的听着。
而一直坐在王老爷子身旁,沉默少语的王梓涵,此时看向叶凡的眼神,已经带上几分异样的味道,似乎有些心跳加速。
在连续说了几分钟之后,叶凡终于停下,而这几名老爷子脸色表情,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显然是没听够。
方才叶凡详细的说了,他对于这件玉盘的判断,让这几个老爷子,都是受益颇多,心中同时感叹一句: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
起初他们看叶凡年少,所以之将他当成小辈,却不想他们眼中的小辈,竟然会有如此见解,让他们几个老头子,都是心悦诚服起来。
“来来,叶凡你看看我这把扇子是和出处。”马奎显摆般的,取出一把扇子,在黄瑾,李德洪眼前晃悠几下,便放到了叶凡身前桌上,让叶凡先看。
叶凡摸了摸鼻头,并不矫情,动作很轻的将这把折扇展开,平方在桌面上,让大家都可以看清。
马奎的这把折扇,扇骨泛黑,扇面泛黄,应该年代不低,扇面上画有山水画,并有一首题词。
“一壶浊酒一席凉,花前月下苦作香,无花无酒空为乐,醉枕山河愁堪愁。”
叶凡轻声将这四句诗读了出来,虽然上边不是汉字,但对于古文字颇有研究的叶凡,还是认出这四句诗来。
扇面上是一副山水画,山很远,似乎隐藏在云雾之间,近处是水,水上有船,船上有人,相对而坐。
虽然画面泛黄,但这幅山水画却清晰无比,其中更是带着几分萧瑟的味道,在配上那四句萧瑟味十足的诗,更是让这扇上的话,添加了几分悲戚戚的味道。
“叶凡你可看出了什么门道了吗?”马奎有些焦急的看着叶凡,这把折扇,是他前些日子,无意间得来的,就连他自己都是没能搞清楚,这把折扇的是那个年代的产物。
也不清楚这上边的画和题词,又是出自那位大家之手。
叶凡看着扇上悲戚意境,和着萧瑟味十足的四句诗,悠然点头:“马老爷子,我觉得你这折扇,乃是元朝产物,而这上边的题词和作画之人,也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叶凡虚指题词,道:“这四句诗,字迹苍劲,却显的有些歪扭,不失流畅似乎是醉酒之后所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提这四句诗的人,应该是元朝时候的刘光,刘光此人嗜酒如命,每日微醉,所说之话,所写之子都是歪歪扭扭,但他的字却自成一体,歪歪扭扭中,不乏意境,乃是一位奇才。”
马奎,黄瑾等四位老人,对视一眼,顿觉叶凡说的有理,他们虽然长年居于这里,远离华夏,但对华夏古人中的名人,也是如数家珍,知道十之八.九。
“既然这字是刘光所写,拿着画会不会是李光挚友李成所画那?”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梓涵,小心翼翼的说道,她的声音很小,似乎有些扭捏,有些不好意思。
叶凡含笑的看了王梓涵一眼,赞许道:“没错,这画应该就是李成所画了,刘光者这四句词,带有醉意,李成这画悲戚中亦带着醉意,想来这词这画,便是他们二人所题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