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从张伯栋和自己身上看见了人心的多面性,这时间人是最可怕的动物。
如果最初不知深浅心有忐忑的话,那么现在熊渝从陈三处了解这么多,他知道怎么消除逍遥子给张伯栋留下的心理障碍,取得他绝对的信任。
“张先生!”熊渝刚他上台阶,张伯栋就转了身进了剑庐。
温度随着日上三竿而高起来,雨后的日头格外毒,熊渝微微紧张,满脸出油,后背也湿溻溻的粘身,迈门槛熊渝抬袖子抹汗,一缕脂粉香入鼻,熊渝一抽鼻子,猛然两根豆蔻红甲的钩指额下锁喉,眼下绿裙铺张,裙带翻飞,杀气扑面,一个小蛮腰跟着映入眼帘。
本能的反应,熊渝抬袖擦汗的胳膊就势沉肘,头紧急后仰堪堪躲过锁喉的钩指,惊艳的钩指撩着熊渝的面门而过。
熊渝不容杀气近身,怀里的剑先发制人封住上三路,来人一看近身不得呼啦啦裙裾翩然,熊渝只得退步一脚抵住门槛,侧身拧腰,一截得寸进尺光溜溜白光光的小腿擦着熊渝的肩头过去,一只粉红的绣鞋一截松垮垮的白袜在熊渝眼皮底下十分真切。
熊渝有点恼了,也有点明白。
刺耳的剑出鞘还鞘声过后,一切静止,好像你一眨眼世界被摁了暂停。
熊渝没有拔剑,出鞘还鞘也就在须臾之间,剑柄已然抵在一个小娘子尖尖的下巴上,熊渝没有怜香惜玉点到为止,剑柄上顶的厉害,这个小娘子心有不甘但是迫于剑柄压力也不得不抬着下巴与豹眼圆睁的熊渝对峙。
小娘子身材细高挑,比红七单薄,皮肤很好,淡淡妆容仔细,细眉细眼姿色不出众但是很受看,一身淡淡绿的裙装啰哩啰嗦,裙摆层叠铺张,静若处子倒是格外好看,实在不是打架斗殴的行头。
不过,动作够快,比红七稍逊一筹,熊渝心里比较。。
张伯栋错步象征性的一格熊渝的剑,熊渝撤身撤剑,退到张伯栋身后面无表情垂头不语,那把剑重又抱进怀里。
“你果然捡了宝了。”下巴没有了压迫,嘴上的本事见长,小娘子收了四十五度角斜视熊渝的脸色,放下做势欲飞的空架子,手指掠过僵硬的下巴恨恨的说。
“右耳!他没有拔剑。”张伯栋脸色很好,他提醒右耳熊渝已经给了她面子了,言外之意熊渝一拔剑,你右耳就不会仅仅是是花容失色了。
右耳抱着肩膀,在熊渝面前踱了几步,红红的指甲在胳膊上此起彼伏的弹奏。
熊渝没抬头,直接无视她的存在!
这让右耳即有些心里不舒服又好奇,还是好奇多些:“你为什么不拔剑?你知道我是右耳?还是觉得我威胁不到你?”
右耳很有名吗?
比逍遥子还有名吗?
最后一问右耳觉得被一个奴隶轻视孰不可忍!
“我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女人拔剑!而且,你没有对张先生不利!”熊渝没抬头,但是语气不卑微。
呃!
赤果果的拍马屁怎么这么理所当然的受听?
这个答案出乎右耳意料,也出乎张伯栋意料,他以为熊渝知道在剑庐出现的女人不会是真想要他命的。
“那你为什么对红七拔剑?”右耳不满意这个答案,撇着嘴明知故问,她凑近熊渝,额头几乎顶到熊渝下巴,她想这下你该抬头了吧!
熊渝依旧,好像右耳把脸贴上来他也不屈服。
“其一,我没拿她当女人!其二,他对张先生不敬!该杀!”熊渝鼻子被右耳的脂粉味刺激,鼻子肌肉抽搐想打喷嚏,右耳赶紧退后,熊渝张合着嘴巴好一会儿喷嚏又抽了回去。
咯咯咯!
右耳笑了,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一瞬间对这个傻小子刚才对她的轻视带来的不满烟消云散。
红七!你以为天下的男人看见你都会酥的没有二两重吗?
拿你不当女人的还没绝种!
走了一个逍遥子,后继这个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