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肥牛!这是老八。”张伯栋从不介绍手下,肥牛本来就对面生的熊渝多看了几眼,没成想张伯栋居然专门介绍,心知熊渝有分量,赶紧堆了笑给熊渝拱手:“在下肥牛,很荣幸认识八哥。”
熊渝把剑还礼,面目表情生硬挤了个笑容:“肥哥客气,喊我小八就行!”
肥牛深深看了眼熊渝怀里的剑伸手请让。
穿过前堂,走过藤架婆娑的狭小院落,前面的喧哗已经听不见了。
小花厅安静无人。
“最近怎么样?”张伯栋坐定,抖抖身上的湖绸道袍,端正了脸色。
桌子上有两盘藏冰,新鲜的荔枝在冰水里浸泡,距离近,丝丝凉气让熊渝感觉很舒服,熊渝感觉这种享受不是小门小户的商家能享用的起的。
熊渝垂手站在张伯栋身后。
“不怎么样!”肥牛请不动张伯栋吃荔枝,伸手请让熊渝,熊渝摇头,站成榆木头。
张伯栋拍了下膝盖,肥牛凑上来:“最近沈爷吃紧,貌似上面风声紧,具体肥牛不知,好像沈爷有意重整暗河。”
张伯栋皱了眉头,刀条脸阴冷的对着肥牛的眼睛,肥牛不住的点头,眼神阴晴不定。
上面风声紧?
上面?
熊渝理解不了。
张伯栋眼睛转向中堂那副山水画上,定定看但是心思游离了:“是不是赵秃子也来了四堂口?”
“他还没到,但是左耳来过了。”肥牛撅了半天的屁股落在官帽椅的边沿,唯恐坐实了会压散架了椅子似得。
“重整暗河?”张伯栋念叨一句,起身转了一圈儿,肥牛眼睛跟着:“我只是猜测,张先生!你心里有数就行。”
“嗯!”张伯栋一根手指挠着稀稀拉拉的胡子眼神鼓励肥牛接着说。
“沈爷可能要合并暗河左右支,精简杀手,今天早上左耳来传达沈爷的密令,停止各地购买奴隶,甚至让我即刻传令南北线上。”
目前,赵秃子高手很多,就张伯栋急需奴隶培植新生代杀手,沈爷这么做这不是堵自己的路吗?
“什么?”张伯栋勃然变色,合并暗河左右支?什么合并?无非就是将他的暗河左支划归赵秃子,那么自己置于何地?
一山不容二虎,沈爷这是要干嘛?前天还没这样的苗头啊!
一时间,张伯栋的脸色阴晴不定。
“肥牛也只是猜测,”肥牛看着张伯栋坐在椅子上又凑头说:“张先生心中有数,好做应变!”
张伯栋没说话,左眼角眯着抽搐数下。
铃铃!
门后的小铜铃冷不丁响了两声,把熊渝吓了一跳,肥牛赶紧起身:“张先生!沈爷到了!”
“这么快?”张伯栋也赶紧起身。
熊渝没听见外面有动静,肥牛的紧张感染了他,熊渝仔细侧耳,还是没听见动静。
张伯栋正正袍襟,一看肥牛,肥牛几步转到古董架后,熊渝没看清他做了什么,一扇石门开了,熊渝紧跟着张伯栋进入石门,肥牛随后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