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传信,前面有人砸场子。
凤求凰是歌舞坊,捧场的富豪公子大户官宦接舞女外出留宿颇多,但是右耳严谨舞女留客凤求凰,凤求凰很高档也有别于别的风月场馆,来这儿消费的都是一掷千金大手笔的富家子,一般的浪荡子也不敢在这儿撒野,别说右耳从未出手,就是左耳女汉子的声名也镇得住,更有心照不宣凤求凰水深没人敢趟。
今天左耳不在,要是左耳在,不等右耳知道,她就摆平了。
熊渝也想过去,他另有担忧。
熊渝没想到在凤求凰后园打转碰见了陈三,陈三正指挥三五个家奴搬运东西,冷不丁看见熊渝高兴的满脸开花。
陈三以为熊渝想到前面帮着摆平乱子,连忙拉住他,一再说右耳出马立马摆平,果然,前面没动静了。
陈三说,今天那个喝醉酒的小白脸肯定被右耳修理惨了。
熊渝旁敲侧击听陈三说认识这个争风吃醋闹事的,才打消了跑过去的念头。
陈三拉着熊渝在一丛月季后面问长问短,熊渝才知道张记酒庄撤了,南霜奉命处理了一些奴隶,陈三说起来是张伯栋的亲戚,就被安排到这个离张记酒庄八十里外的凤求凰做了个后宅管家助手,想当张记酒庄管家的梦想破灭了,正混的没滋没味,没想到居然碰到熊渝。
两人相处虽短,但是陈三也就是在熊渝跟前人模人样指手画脚,所以他对熊渝很眷恋,分开这这几天更觉得在熊渝身边好。
熊渝也说了这几天过得马不停蹄,晕头转向,没有陈三的帮助,他什么都不懂。
熊渝就是在表明很需要陈三这种人。
陈三更是找着了自己的价值所在,给熊渝出主意,他想跟着熊渝明天早上赶赴沧州。
熊渝告诉陈三他脑袋里就一根筋,服从,提要求,这可怎么说?
陈三滑头的很,几乎一字一句的教熊渝逮着机会跟张伯栋提,并说,熊渝目前正香呢,要个人打下手的要求不过分。
熊渝没有住在右耳给他安排的客房,他跟张伯栋说他想跟陈三住一起,张伯栋没想到熊渝居然跟陈三合得来,也不介意,顺口熊渝就提了希望沧州之行带上陈三,考虑到需要人手后勤保障,张伯栋也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熊渝早早收拾完毕,陈三告诉熊渝一个消息,南霜北雪西阳三个半夜就出发赶到沧州去了。
右耳也派了人赶往沧州,看样子,张伯栋对诛杀逍遥子下了功夫,势在必得。
熊渝呆呆的出神,他觉得逍遥子可能在路上了。
用不了五天,三天头上熊渝一行就出现在沧州境内。
沧州在河北境内也是个古城,虽然街道陈旧,繁华倒是不输给沿路的繁华重镇。
沧州尚武,镖师趟子手很有名,京城的主顾都会慕名请沧州镖局托镖,陈三告诉熊渝沧州最有名的镖局就是杜家的铁安镖局,这个跺跺脚沧州抖三抖的杜家老大就是杜文生。
至于逍遥子跟杜文生妹妹杜衣衣的一段旧情,陈三也捎带八卦了一回。
李裁缝插嘴,说杜文生之所以底盘硬,最终是因为他的小舅子驻天津锦衣卫千户郝大炮给他撑腰。
熊渝奇怪张伯栋何以毫不忌讳,锦衣卫千户是五品实权人物,任一个杀手集团堂口老大都不敢轻易惹得。
张伯栋这是上赶着不计后果的惹!
说道这个郝大炮,张伯栋嗤鼻,全然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