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
稳住!
陈三脚底抹油溜了,熊渝面无表情的上楼,直接无视南霜。
“你小子行啊!居然小看你了。”南霜迎上熊渝,熊渝从他话里找不到有价值有线索的东西,也不搭腔,冷酷到底的表情上楼。
被抗了一下肩膀的南霜脸色青了,熊渝这般不慌张让他觉得心里的火气更大,但是他忍着不发作。
熊渝满脑子想着如何应对,还是老一套,一木头应万变,张伯栋就吃这个,再说,夏芸未必让李裁缝跟踪到!
打定了主意,熊渝心稳下来,他知道南霜折身又上楼了,他没进张伯栋的房间,没事人似得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不想,张伯栋在里面。
张伯栋背对着门口在摆弄那把原本属于他的剑,熊渝没带剑出门,熊渝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
“张先生!”
张伯栋顿了一下转过身,熊渝看得见张伯栋眼角稍纵即逝的阴狠杀气。
这个细微之处让熊渝判定张伯栋还没有铁证,一切要等李裁缝回来。
熊渝心里挣扎要不要主动请罪,避重就轻自己进入杜家祠堂的目的。
“你好大的胆子!”张伯栋三角眼一抽,手里的剑重重拍到桌上。
张伯栋的虚张声势反而让熊渝稳住心神,熊渝埋头抱拳:“张先生!八号并非擅自行动,只是心中郁闷才想从杜家祠堂入手,八号全身而退绝没有惊动任何人!”
熊渝看见张伯栋走到自己跟前,他的靴子在眼皮底下铿锵站着一动不动。
熊渝也抱拳埋头一动不动!
“你没发现南霜吗?”张伯栋不紧不慢的左右走动。
“八号没有看清,见有人闯入趁机溜了,不敢再探就回来了。”熊渝心想南霜发现张三亩的几率大,他不一定看见先进去的夏芸,而李裁缝去的晚,夏芸张三亩不可能笨到在杜家祠堂吵闹不休,那么自己可以赌一把。
“什么人?”
“八号没看清,就是个年轻人,身手不错,八号只能确定这人不是铁安镖局的人,他偷偷溜进杜家祠堂跟八号也是巧合,至于什么人,什么路数八号……”
熊渝的头更低了,他看见张伯栋的靴子停了少许,一退步屁股落在椅子上吱吱呀呀。
以一个刚摆脱奴隶身份的人来说,孤陋寡闻是正常不过,太聪明只会反受其害。
门外的脚步声是李裁缝的,张伯栋僵硬了坐姿,熊渝也觉得低下的后脖颈很难受,但是他必须保持一动不动,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剑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只要一个箭步,只要能抵挡张伯栋一招,后窗是开着的,只要跳出去,一切皆有可能。
李裁缝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很显然在跟南霜窃窃私语,熊渝注意到一个最为紧要的细节,李裁缝自己进来了,而南霜没有,不但没有,而且脚步远走,楼梯口陈三贱皮子的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哼一声。
这说明什么?
要是李裁缝看见夏芸,南霜会迫不及待的冲锋在前致自己于死地。
熊渝满头大汗长出了口气,闭眼时微微眩晕---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