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挥手退下,赶车人趾高气扬一抖缰绳。
松木马车晃动过了鸿胪寺在东临一扇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赶车人轻语:“到了!”
大门被两个道士推开最大,马车直入,沿马道至第二重院落停下来,熊渝最后下车,灯火通明焚香缭绕,他闻到浓浓的草药怪味。
这是挂靠鸿胪寺的跨院,说是跨院斗拱飞檐的房屋构建可比一般的豪门富户还要阔绰,没有花草格局,大门大屋大院堂皇大气,青砖铺地一尘不染,连停放马车的车棚都很上档次。
庭院深深却不见守卫,但是给你的感觉确实是与外隔绝很是安全。
熊渝明白,在鸿胪寺挂单的道士虽然不是官身,确是特殊的群体,嘉靖帝喜好修道,除了大内西苑皇上所居修炼道场之外,在鸿胪寺另辟了这修道炼丹之所,奉旨炼丹,就连官袍加身的鸿胪寺官员也对这些道士奉若神明,不但特殊对待善加保护,出出进进神神秘秘从不加干涉过问。
修道炼丹是皇上头等大事,无人敢问,别说京城府衙就是锦衣卫东厂也不敢过问,也就是说,这儿,最安全。
风流倜傥的逍遥子也颇仙风道骨走在最前面,赶车的道士紧跟密语,熊渝恍然生出逍遥子深不可测的感觉,以前对逍遥子的神秘感是因为传说中他的快剑,现在确是涉猎的巨大背景。
逍遥子在背叛暗河五年里发生了什么,而今归来执掌腥风血雨?
好像不单单是为了报仇覆灭暗河来了,太多纷乱的头绪让熊渝心绪不宁。
机缘巧合造物弄人他踏上了这条船,不归路!
逍遥子什么没交代就消失在一扇门后,道士安排下去,洗漱包扎伤口,熊渝被动享受,他的伤最重,也成了特护对象。
熊渝焕然一新的坐在药膳房的椅子上,小道士收拾妥当被夏芸进来给赶了出去。
夏芸整个一萌哒哒的小道士。
夏芸吹熊渝肩膀处的创口,然后给他敷上捣碎的白及,慢慢包扎。
熊渝皱着眉头千言万语好多话想问明白,一张嘴又不知从何问起:“夏芸!师父怎么会认识鸿胪寺的人,还有这儿的道士?”
“这有什么奇怪的,师父认识的人跟他杀的人一样多。”夏芸从来不奇怪这些。
但是杀手怎么会结交官面呢,通常都是水火不容的。
“呵呵!不用把自己定义成贼,我们杀人,我们是杀手,但是我们跟暗河不一样。”夏芸歪头想一下,她想解释的更透彻:“暗河是让好人越来越少,我们是让坏人越来越少,这就是我们和暗河势不两立的根本原因。”
夏芸为自己说出这么深奥的道理而有的沾沾自喜,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娇憨可爱,你不会想到她也有锋芒夺命的另一面。
熊渝很吃惊,貌似无知的夏芸居然心里有着很深的善恶区分。
熊渝还想问,门外脚步轻轻,逍遥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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