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雄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指望古松道长能够亲自为老母开个益寿延年的养药方子。
熊渝搁一边心里百爪挠心,他忽然灵机一动,既然这个李四雄是多年的京官,没准会对潇湘琴馆的了解一二,熊渝本着有枣没枣来一竿子的想法驱步拱手插话:“道长!我出去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潇湘琴馆书院之类的所在,您跟李大人慢慢聊。”
熊渝这一嘴插得好,古松道长暗赞熊渝机灵,而且出口不露痕迹,他摆手做不着急状:“算了,天都这么晚了,你初来乍到对京城不熟悉,到哪里打听什么潇湘琴馆书院,明个我托本地人打听罢了。”
“可是,道长,我表弟也是对京城陌生得很,投奔同窗数月没有音信,姑母托付弟子不敢懈怠,早些寻得表弟给姑母报个平安才好。”一句话熊渝把谎言圆的滴水不漏,情真意切甚是感人。
古松道长心里暗道:这真是芸丫头言传身教啊!
古松道长还没说话,嘴快的李四雄道:“怎么的个情况,京城万事通就在眼前还还用得着叨唠别人。”
“我这倒忘了,只知道李大人不是京城人士,倒忘了李大人在京城为官也有十多年了,这样,我这个弟子的表弟数月前来京投奔什么潇湘琴馆的同窗,结果,杳无音讯,只言片语未曾回家,家中甚是挂念,故而托我的这个弟子来京探望。”
古松道长给李四雄递过一把折扇,李四雄呼呼哒哒一阵猛扇。
熊渝添油加醋:“我的这个表弟是个爱琴如命的琴师,平时一向沉稳,而且极为孝顺,是出了名的孝子,出门在外从来家书不断,这次忽然断了音信,姑母忧戚更甚,怕出了意外,可怜姑母就这一个儿子……”
熊渝还未说完,李四雄就动容了,熊渝的那句出了名的孝子戳中了他的软肋,他倒好像比熊渝还着急了:“这个交给我就是。”
因为感觉欠着古松道长人情,李四雄表现出这件事上的义不容辞,他着急忙活的站起身,折扇往古松道长手里一塞:“道长,这个不难,光我知道潇湘琴馆有两个,一个京城本地人开的规模挺大,一个是杭州人开的,琴馆里的琴师京城闻名,至于****也听说一个,是……”
古松道长一听李四雄这么门清赶紧打断他:“奥!李大人!不是书院,是琴馆。”
熊渝微微蹙了眉,京城本地人开的,杭州人开的,右耳现身的那个潇湘琴馆到底指的那个?
“我只听说德胜门不远有个。”古松道长抚须沉吟貌似从记忆里使劲打捞。
“那个啊!”李四雄摇头晃膀的恍然大悟状:“我知道,那个就是京城本地人开的。”
说着李四雄拔腿外走:“古松道长稍后,消息很快有了。”
“哎!李大人!这不好吧!”古松道长跟出门外,一个道童拎了灯笼候在门外,李四雄劈手接过灯笼:“这有甚不好,我只说我的亲戚罢了。”
古松道长听出李四雄言外之意赶紧说:“李大人!你这是……
“这种事需专门人物干才有速度,呵呵,不瞒道长,我妹夫就在府上,我差他领个百八十人潇湘琴馆走上一遭不就截了。”
熊渝心中大喜,看着古松道长一路恭送李四雄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