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看出梅棋的心思,直不冷腾的就说:“张三亩和夏芸都不会白骨禅,师父没有将白骨禅传授给任何人!”
“为什么?”陆儒臣过来插嘴。
“师父只是说我们现在不适合习练白骨禅。”熊渝不想陆儒臣和梅棋把师父想歪了,逍遥子不是那样的人,他那样做熊渝知道这是为他们好。
陆儒臣不相信熊渝的话。
陆儒臣看看梅棋,梅棋想了想:“逍遥子师父从不藏私,他的剑法对我都倾囊相授,也许是白骨禅太过阴毒,他并不想把白骨禅传播开来。”
“有这样的事?那他偷学白骨禅作甚?”梅棋经常对陆儒臣提及逍遥子,对逍遥子也推崇备至,陆儒臣对逍遥子充满了好奇。
“偷练白骨禅也是为了对付王阎王,这是最初逍遥子的想法,除了对付暗河,即使万不得已,他从不施展白骨禅。”梅棋蹙紧了眉头,一根手指踮起熊渝的秋水伊人剑的剑体,一线水光在剑体上滑翔至剑尖,凛然冰魄:“古松道长说过,逍遥子最近一直跟他习练道家内功心法,古松道长的内功心法至阳至纯……哎!熊渝,这秋水伊人剑是夏芸送你的还是……?”
“是师傅!”熊渝赶紧回答,他不明白梅棋说着说着内功心法何以忽然转了话题到秋水伊人剑上,莫不是也觉得一个大男人配这把女式剑很不协调,怪怪的。
陆儒臣眼睛落在梅棋单指挑起的秋水伊人剑上,嘴角微微然已经牵出了笑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玩这把秋水伊人剑却是让人看着别扭。
梅棋歪着头想着什么,脸上释然了:“熊渝!其实逍遥子师父最是偏爱你!”
这句话打动了熊渝,他相信梅棋的话,他也相信自己的感觉,尽管有时候因为与逍遥子的生疏怀疑过,但是最终还是觉得师父并非敷衍他。
心里动容子时,熊渝忽然由刚才梅棋的话联想到很多,心里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一下揪紧了,面色变了,呆呆的看着秋水伊人剑,沉到了自己联想的谷底。
“熊渝熊渝!”梅棋连叫了两声,熊渝才恍然如梦醒来。
陆儒臣拍拍熊渝的肩膀表示心理距离拉近的关切:“你没事吧!”
熊渝摇头,生涩的牵了一下嘴角:“王阎王的白骨禅也没有传授他的义女左右耳,听说王阎王虽然行事乖张狠辣,但是对左右耳却疼爱似亲生,连左右耳都不传授,也许白骨禅真的非一般武功。”
说完熊渝勾头继续刚才的思路,连秋水伊人剑易手都没发觉,手空空的虚握着刚才的姿势。
梅棋手里的秋水伊人剑转到陆儒臣手里。
熊渝忽然想到什么被自己惊到了,猛地一激灵把梅棋和陆儒臣吓了一跳,再看熊渝脸色泛白。
熊渝直勾勾的看着梅棋:“王阎王怕见光,见光他就会……”熊渝再次想起王阎王那晚的情形,心底的恐惧被一下子勾带出来。
梅棋和陆儒臣对视一眼没有追问熊渝,只是眼神鼓励熊渝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下去。
“我没发现,是夏芸无意间告诉我师父最近眼睛不对劲儿,晚上偷偷的用些草药洗眼……”熊渝说不下去了,他被自己的逻辑吓着了,不寒而栗的激灵一下。
梅棋的神色也严重起来:“怪不得隐忍这么多年的逍遥子师父今年复出就有些迫不及待,他自己也说时机尚未成熟。”
陆儒臣一看梅棋着急赶紧抓住她的手:“梅棋!别急,你忘了咱家的吴大夫可是御医出身,对眼疾有独特研究。”
梅棋摇头,白骨禅的后遗症不是一般眼疾。
“怪不得师父一直对白骨禅言语晦涩从不提及……一剑刺向太阳?一剑刺向太阳!”熊渝语无伦次的说着,抬头扭脸看向已经跃上房檐的太阳,浮云散去,碧空如洗,阳光比之刚才强烈起来,阳光打在熊渝的脸上,镀了一层小麦色的光。
熊渝再低头,陆儒臣及时把秋水伊人剑递过来,熊渝接剑在手,退跃开来,抖手挽了一个剑花一剑刺向太阳,阳光在秋水伊人剑的剑体上雀跃奔流,然后被剑尖粉碎,光尘飘曼,人心进入光影的幻境,不见秋水伊人剑只见碎裂扑飞的光聚拢又流散。
熊渝亢奋在一剑刺向太阳的光影里,一剑一剑永无止境。
梅棋忽然反手抓住陆儒臣的手腕,眼神急切:“雨哥!”
“我把人撤了,熊渝离开,但是你现在不能离开清馨园,父亲也是怕你出事。”陆儒臣明白梅棋要干什么,他先提出来,各人让一步。
这也有他个人的私心,梅棋得罪了暗河的人,离开陆家的庇护,他怕梅棋出事。
“但是熊渝的后面不许有尾巴!不光是陆伯伯的人,还有那个葛伟庭,他的人如附骨之蛆,我是领教过的。”梅棋只能退一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