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和古松道长打住了话头,并肩站在窗户前,逍遥子若有所思沉眉不语。
“他这么执着,你就不要犹豫不决了,我会尝试调理之法,辅助与他习练白骨禅,你一个人力有不逮,现在不光是一个王阎王,又多了一个吕不同。”古松道长拍拍逍遥子的肩膀转身回到老榆木的八仙桌前坐定:“你真想把你平生所学带进棺材吗?”
“唉!白骨禅这种武功不传承下去也罢!”逍遥子一手拄着窗台一手握拳擂着额头,颇有心力交瘁之态:“三儿!芸儿!还有熊渝,其实我谁都不想教授白骨禅。”
“我看芸儿对白骨禅完全没有兴趣,三儿想学但是他是个听话孩子,你不开口他不会忤逆与你,但是熊渝他心事过重,他想学白骨禅,想强大,想强大到超越你我,与其他自个瞎捉摸还不如你加以引导。”古松道长抿了一口凉茶规劝逍遥子:“熊渝很有武学天分,而且我发现他报仇心切常常冒失的不计后果,除了这一样,他还有理智而且懂得隐忍,你晓以利害,等除了王阎王和吕不同,让白骨禅断绝在他手里也不无可能,他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我只怕会害了他,害了芸儿!”逍遥子喟然长叹离开窗户。
“你根本用不着这么悲观,熊渝是个阳刚很重的男孩子,我觉得他最适合习练白骨禅!你不要再犹豫了。”古松道长再次来到窗前:“等他泯灭了心里的仇恨,家国天下自然让他更加练达,那时候你再告诉他白骨禅贻害,他会控制住白骨禅的。”
逍遥子又跟着古松道长来到窗前沉郁的看着外面熊渝每一剑都认真的习练,内心纠结默默无语。
中元提着鸟笼子巴巴的坐在台阶上等着熊渝练完剑,守株待兔的样子。
夏芸和明正看得出中元有事,明正知道什么事,他躲了。
晌午,熊渝终于停了,中元提着鸟笼子第一时间从台阶上起身凑上熊渝,熊渝抹汗,微微气喘。
熊渝也不喜欢中元提鸟笼子的那种形象,但是他是可岚的哥哥,再怎么讨厌多少也得给可岚面子。
“练完了!真辛苦啊!”中元眨巴着着眼睛先来了句不咸不淡的开场白然后直入主题:“熊渝!你看,你看,出来的匆忙,先不说我,我没关系啊!你看可岚,别说胭脂水粉,就是换替的衣服都没有,熊渝!我寒酸没关系。你看,可岚……”
中元觍着脸笑的很难看,说话头上一句脚上一句,但是大概意思熊渝明白,要钱,要养活他和可岚,这是他以后的责任。
熊渝一时窘迫,虽然这话从中元嘴里说出来让人不爱听,但是这也是熊渝忽略的事实,他自个以前都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跟夏芸在一起也是没什么钱财概念,他到哪儿跟着逍遥子夏芸吃到哪儿,穿衣夏芸给淘换,他还没多少实际用钱的地方。
中元一句话忽然让熊渝感觉到他肩上的责任要跟钱财挂钩了,夏芸不用他操心,但是可岚不同,吃喝用度他都要管的,而且熊渝忽然想到长期以往,可岚老住在鸿胪寺很有点儿寄人篱下的感觉。
熊渝一时不知如何答复中元,他没钱,这怎么说出口?
“呃!那个熊渝啊!我现在已经不大手大脚了,嗯!你不会觉得我和可岚……”中元慢慢拉长话音,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熊渝很愧疚连声否认:“这个是我疏忽了,等下我给你,现在我有些事办一下,你先把可岚照顾好了。”熊渝只能先搪塞一下,他现在就的找明正化缘以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