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白道好啊!跑白道熊渝只是装潢门面,不打打杀杀,跑**不一样,就是奔打打杀杀去的。
做师徒打扮的熊渝一脚刚踏上马车车辕,明正就在后面拉扯熊渝,一脸不高兴:“怎么你小子一来,就掉个了,整个拧巴了,我师父成你师父了。”熊渝撅着屁股看古松道长和逍遥子在灯下交头接耳,夏芸换衣服还没出来,张三亩抱着肩膀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他是跟谁也无所谓的一个。
“谁也没吃亏,我师父还成你师父了呢!”熊渝还是很喜欢跟古松道长的,逍遥子拘束人,无形中熊渝就有压力,跟着逍遥子熊渝老是紧张放不开,跟着古松道长就不同,他没压力,古松道长也不给他压力。
“回头我找老头说道说道,他还是我亲师父吗?”明正故意的翻眼皮,熊渝回头给了他一拳,钻进了马车。
马车夫是个一个四十来岁的瘦道士,熊渝叫不上名字但是有印象,库房门口常常见到他搬进搬出一筐筐的药材。
坐在马车上古松道长不说目的地,熊渝也习惯了不问,古松道长随着马车的轻微颠簸闭目养神,而熊渝利用这个时间练习引气运气度气,马车七拐八拐从一条幽暗的胡同里穿行了有半个时辰左右,前面的道士敲了下车厢板:“道长!贡院大街到了。”
古松道长一睁眼:“好!熊渝!跟着我,我们下车!”
熊渝应了一声,跟着古松道长的身形钻出马车,刚好马车出了胡同往东一拐,古松道长纵身跳下马车隐于胡同西侧的墙角阴影里,熊渝如影随形跟得紧,他落脚马车毫不停歇的往东驶去。
熊渝跟着古松道长快速的沿着院墙往西转到下一个胡同,不多时,两个影子在两人下车的胡同口跟着马车贴墙根向东去了。
说是李四雄清扫鸿胪寺周边暗河布的钉子,钉子无处不在,只是更专业了而已。
当熊渝跟着古松道长大摇大摆站在华灯璀璨的山东会馆门前时,天色已近亥时,贡院大街上会馆毗邻,出出进进的秀士学子折扇澜衫说说笑笑。
山东会馆被旁边的山西会馆一比显得有些冷清,一个长随模样的小厮门口一闪,看见古松道长也不搭言,迅速拱手深作揖,古松道长和熊渝从半边门扇里进了山东会馆。
门屋里灯光昏暗,一个神情焦急的大饼脸男人请让古松道长过照壁,穿甬道径直过堂屋奔后院的园子。
一条环廊几盏灯笼,花木绰绰堆拥着汉白玉的叠石假山,这个假山比一般人家的假山造势要大,畸形石块堆垒突兀迭起,几乎占了园子的三分之一面积,熊渝抬眼这座假山足有二层楼那么高,细小水流跌宕流淌的声音很是悦耳,也令人浮想联翩如置身于青山秀水之中,随着环廊曲折绕假山,东面两股细细的泉眼自假山顶端的石缝中一路银练倒挂,如瀑的细流在错落的石块上飞溅被环廊的灯光一打,飞珠溅玉颇有万丈悬崖飞流直下的浓缩气势。”
爱山造山,乐水造水,看来这园子的主人以难得的泉眼造势,眼界磊落不俗。
一个身穿府绸夏衫的富态男人远远看见古松道长和熊渝,把折扇往脖后一插,拱手致意。
古松道长笑面拱手,待熊渝走进一看下巴光光的男人,却是个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