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熊渝目测这个蝎子李应该不难对付,心理上对东厂鄙视也是因为东厂番子出动一窝蜂,都是地痞混混之类,真正的高手也都是锦衣卫调过去的。
这个蝎子李一看就不是个东西,更不是个材料!
“对啊!你看见了。”中元把熊渝挤到马车里:“罗从文死了,这个蝎子李有望顶替罗从文的位置,这次抓了明正,就是他盯得人,他本来是罗从文手底下的一个小档头,靠给罗从文拍马溜须混的,你别看人不是东西,他还负责刑狱过堂,他自创的刑具花样挺多,听说因为心狠手辣才得了个蝎子李的绰号。”
熊渝思忖是在女儿红下手还是等这小子花天酒地完了再动手。
“这个家伙最近挺发财,到处张罗着买宅子,他家里有一个妹妹和老娘,听说他把妹妹给了罗从文做妾,还没办事呢?”
中元芝麻谷子打听到的不少:“这人名声臭,但是也不是欺男霸女横着走的主儿,听说他老娘是出了名的好人,经常把他打出门。”
熊渝叹息!
控制蝎子李不难,这个二货一看就是三脚猫,但是还有俩呢,熊渝本着没救人之前不闹大了,以免节外生枝,最好就是控制蝎子李一个人,这就要等到他们吃喝玩乐散场各自回家的时候动手。
熊渝也不想在女儿红楼动手,干脆等。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中元倒着急了,他把马车栓到一棵槐树下,顺便小解了一下,他爬上马车向女儿红楼张望:“这家伙要是搞一夜这不误了三秋了嘛!”
“等等看!”熊渝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这家伙绰号蝎子李,一定毒啊!他要是进了东厂耍花样怎么办?”中元往马车里挤了挤,他蜷腿缩成一团,他一听熊渝要等,打算眯一个盹儿:“到时候不好控制。”
“我们控制了他老娘要挟他,他有了顾忌才会乖乖听话!”熊渝觉得这很缺德,但是目前好像是最好的办法。
蝎子李的家门口挂了盏西瓜灯,门虚掩着。
中元在闹市口把风,熊渝潜进蝎子李的家。
院落不大,却很干净,外屋的门开着,草药味传出来了,灯光忽闪,一个体型小巧的女孩子两手端着砂锅出门往西厢房走。
看步态是个文静的小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小衣罗裙透着小家碧玉的轻灵,熊渝在她进西厢房的当口,快速的隐身于东边厢房窗台下的大水缸后面。
小姑娘从西厢房门口清凌凌的喊了一嗓子:“娘!喝完药记得吃颗蜜饯!”
“知道!玲儿!别忙了,那个混账花天酒地去了,你留饭他也不吃!”屋里老太太慢吞吞的说:“那身狗皮你不要给他洗。”
恰好小姑娘端出大木盆来,闻听老太太跟长了千里眼一样,乖巧的说:“娘!你不要跟哥置气!”
“那个混账,我看着他就来气,老天保佑,那个姓罗的坏种死了,我的玲儿吉人天相啊!”
熊渝探头,看见小姑娘蹲在大木盆旁抹了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