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你少拿师命难违搪塞我!活着的人重要还是死了的人重要你拎不清嘛!我们活着的人还要活,死了的已经死了,你干嘛这么死板?”明正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我学会了能帮你啊!我们是兄弟!在你心里,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义还比不过白骨禅吗?”
熊渝脸上挂不住,心里跟被明正用针扎一样,他得手狠狠的攥着躺椅的把手,目光迎着渐渐炫目的阳光铁邦邦的说:“明正!师命难违!你不要偏执了,我发过毒誓的,我不能违背!”
“好!”明正霍起身形,疼痛让他狠狠的皱紧了眉头,他从牙缝里往外挤话:“熊渝!有你的!狗屁师命难违!你以为我会信!”明正指着熊渝的手指头直哆嗦:“我就是看你有私心!怕我学会了是不是?这世上就你自己会多牛逼啊!”
熊渝把下唇都咬破了坚持一言不发,他实在不能再说什么。
“什么兄弟?这就是兄弟!熊渝!你自己想想!如果反过来,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跟你这么自私!”明正控制不住情绪了,嗓门拔高,吓得中元和小豆子一干小道童都凑头在过道里支楞着耳朵咧着嘴往这边看。
熊渝闭上了眼睛,脸色跟青铁板一样。
“你身怀绝技!你牛逼!好!熊渝!今天我算认识你了。”明正抬脚猛踢了熊渝的躺椅一下,气哼哼的扭头就进了屋,熊渝跟着躺椅晃了几晃,熊渝没睁眼也没动。
中元和小豆子面面相视,小豆子推推中元,中元咧嘴,小豆子央求的眼神看着中元,中元心软了,把木盆塞给旁边的一个小道童溜着墙根儿瞄着在阳光下躺椅上一动不动的熊渝进了明正的屋。
明正这个气啊!窝火啊!
屋子里的凳子椅子被他踢得叽里咕噜,中元拾起这个凳子,扶好那把椅子顺手赶紧把桌子上的茶壶茶碗搬了家,最后中元腆着笑脸抱住明正踢过来的一个圆凳子:“明正!不就是白骨禅吗?至于生这么大气!我看那白骨禅也没啥,熊渝练那个整天跟太阳较劲,跟个半疯子似得,哎!我觉得学那个还不如想办法搞火器呢!”
“你个舅子的!你懂什么?就冲这件事我就试出感情来了!”明正真生气的还就是熊渝的态度,本来明正觉得自己和熊渝那是过命的交情,现在熊渝竟然为了白骨禅而兄弟情谊于不顾,他伤心,心拔凉拔凉的!
外面的熊渝心如刀绞,他是紧闭着眼睛把难受逼回去。
“平时说得好听,一到节骨眼看出来了吧!我靠!我靠!”明正眼里忽然就温热起来,一个糙汉子竟然吧嗒掉下了一颗大大的眼泪,他无以掩饰,狠狠的一脚就冲中元身前的凳子去了,中元反应真快,一屁股坐凳子上,凳子重载没飞,拖着中元后滑到门口,门槛一绊,中元干巴脆的带着凳子仰面摔出门外,凳子划地面的声音真是刺耳。
哇靠!
中元两个屁股蛋感觉碎了。
明正看也不看狼狈的中元,坐在了椅子上呼哧呼哧还生闷气。
中元揉揉屁股起身搬着凳子颠颠儿又回到明正跟前,放下凳子挪上屁股低压了声音凑上明正的耳朵。
这回明正没发火,阴着黑脸定定的看着嬉皮笑脸的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