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章禅光这个样子,我不太忍心瞒他,就叫住了他:“别走!”
章禅光回头看看我,问:“怎么了?有事吗?”
“没有。”我摇摇头,我知道告诉章禅光之后的后果,所以又急忙打住。
章禅光笑笑,走出了我的寓所。
之后,我在广州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五天之后,我就去了德国。
周晓写完了这篇日记,恰好钢笔也没有墨水了,他又重新给钢笔灌水,他凝视着这篇日记,那段事一遍一遍的在脑海浮现。
“有趣!有趣!”周晓又在日记的结尾写下两个有趣。
看看手表,他沉思良久。
“这件事好像也有四年了。”周晓心想,“这件事居然瞒了他这么久。我……”
在这瞬间,周晓冒出了奇怪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章禅光?
“他会杀了我!把我送到军事法庭!或者立刻枪决!”
“如果他没有这样做呢?或许他会被我说服,被我策反!”
“这很冒险!”
“我觉得可以,这是迟早要公开的事,不如早点的好,否则只会后患无穷!在这个时候到可以测试测试章禅光到底是对党国忠诚还是对朋友义气!”
周晓被冒险的想法给说服了,他决定试试章禅光。
“章禅光!”周晓走进他的帐篷里。章禅光抬起正在看书的头,抱歉的说:“昨天晚上大发脾气,请原谅。”
周晓摆摆手,毫不介意地说:“小意思,这算什么?今天我是来跟你说一件事的。”
“什么事?但说无妨。”
“你知道慕灵姐为什么要走吗?”
这句话,周晓一说出口,章禅光的神情就出现了变化,他想起了四年前的一切的事,四年前的自己和殷慕灵。
“为什么?”章禅光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周晓。
“慕灵姐是马克思党的人。”周晓的嘴角流露出一点点微笑,但好像带着别的什么,如嘲讽、讥笑。
“不可能!”章禅光重重地拍桌子,声音很大,“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周晓也提高嗓门,眼睛死死地看着章禅光愤怒且怀疑地脸庞,“因为我也是马克思党!”
“你大爷!”章禅光快得如闪电一般从腰间拔出枪,眨眼间的功夫,枪口就对准了周晓的头,而且是牢牢地抵住。
周晓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他不屑地微笑地对章禅光说:“你打死我吧!打死了我,你也找不到慕灵姐,也不可能得到关于马克思党的任何情报,更不可能获得任何价值。你开枪啊!”
章禅光把枪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比我狠,狠很多!”
“你想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吗?”周晓俯下身子,问颓废的章禅光。
章禅光没有反应,许久,他缓慢地点头:“说,但说无妨。”
“呵呵。”周晓把日记本扔在章禅光的桌子上,“你自己看,所有的事,我都记在这个日记本上。”
章禅光缓缓翻到那一页,呆呆的盯着,而周晓则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没想到啊!我身边居然就有马党分子。”章禅光悲叹,“有趣!太有趣了,就跟你日记的最后那两个词一样,这一切太有趣了,不是吗?”
“嗯。”周晓问,“你会把我怎样呢?杀了?”
“还能怎样?就在部队里继续呆着呗!难道你在军队里还有别的联系人?”
“没有。”
“这就好。”
“你想加入吗?加入马克思党?”周晓盯着章禅光。
章禅光嘴角微微上扬,做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看情况吧,我是墙头草两边倒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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