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神秘兮兮地说:“关于章禅光的事。”
“是不是又结果了?您是不是准备给他职位了?”
“是的~”
王巧巧迫不及待的样子,她问:“什么职务?”
“你说他擅长什么,我就给他什么职务。”政委大方地说。
王巧巧想了想,说:“您就给他一个文职人员吧。”
“可以。”政委思索一下,答应了。
“能不能让他跟那些男同志一样做登记人员?”王巧巧指了指那些正在埋头登记的男登记员。
“可以。”政委对完全说道,“你把这事告诉章禅光,让他来工作。他这种文化人整天闲着也确实可惜了。”
“谢谢政委!”王巧巧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转眼便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她所前往的方向,是章禅光的那个院子。
不管是延安的乡村还是大街上,都洋溢着春节的气息,王巧巧游走与大街上,她的身后,便是章禅光。章禅光看起来不太高兴,他是被王巧巧强行拉过来去延安的集市。
“你别不高兴啊!”王巧巧看着愁眉苦脸的章禅光。
章禅光苦笑道:“姑奶奶,我哪能不高兴呢?您可替我找到了一份特别好的工作,我感谢还来不及!”
“我知道,你很讨厌来集市上买东西,但是你毕竟是我们登记处新来的同志,所以呢,我们要欢迎你,再者说,快要过春节了,你作为新来的同志,难道不要买点东西给我们这些老同志?”
“老?你们老吗?”
“这只是个比喻!反正你必须得买点东西,我也得买点东西,这是年货!”
“知道,知道。”章禅光不耐烦地附和道。
“那你就买点吧,你看,这些,随你自己挑,我替你付钱。”王巧巧指着整条街,阔气的说。
章禅光轻蔑地说:“如果我随便挑的话,我怕你付不起钱,还是你帮我卖吧。”
“也好。”
除夕夜那天,章禅光,王巧巧,以及全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吃着年夜饭。他们全都不是本地人,但是他们相信,远方的亲人与自己一样,在挂念对方。登记处的院门紧闭,每个人的苦与乐,爱与恨,全部在酒和歌声之中。若干年之后,他们再度聚首,回想以前的经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庆幸的,因为选对了阵营,不至于沦落为战争的棋子,在博弈中被对手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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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山完全就是死神的领地,人类的灾难。周晓身边的人相继死去,与他有点关系的人,十有**都葬身在茫茫无边的野人山,穿越野人山,既是对身体素质的一场极限考验,也是对心理素质的一场终极挑战。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和自己无间的哥们死在自己面前,这无疑犹如千万把匕首刺入心中。现在的周晓,对求生的希望越来越弱,他的身边,只剩下李马,钱三,赵涵雨。
唯一能支持他活下去的,就是赵涵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看起来无比柔弱的女孩能在这样几乎不是人待的地方顽强的生存,与逆境做抗争。周晓就是抱着这种不甘示弱的精神,以一种近乎苟且的方式活着。他每天吃着一些小虫子,子弹早已经被他用光,有时候,他是在饿的不行。便完全像一个野兽一样,扑在那些动物身上,用腰间的匕首捅向最致命的位置。过着这样的日子,周晓又是还会在心里说笑:这真是个野人山,走进去,就变成了野人。
在跟爬虫一般苟且日子之后,国境线,总算出现了踪影,周晓的心里无比的高兴,但是这一切仅仅只能在心底里欢呼。现在的他,已经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欢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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