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说,我们都是相同或者不同的动物,骨子里的血都是犯贱的。
我和陈听雨都是贱人,都是,无论嘴里多么富丽堂皇。我们的爱情早在满是铜臭味的油灯里烧成一缕黑烟,而我们却还在这灯火的指引下寻找伤害。
我和她的这段时光如同抓不紧的水流,短暂的停留,指间稀稀落落的流出,只剩下湿漉漉的伤口。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整理了下心情深呼了口气,然后摸出手机,是李白心。
“怎么了?”我问,声音有些低沉厚重,随后清了清喉咙。
“我准备回去了,你一起吗?”李白心懒惰,声音像只刚睡醒的小猫眯。
“我不一起,你能找着路吗?”我笑着说,用袖子擦了擦眼眶。
“那好,我们明天就回南山市吧。”她轻快的回答。
“恩。”我应了一声,又抽一个烟,呼出浓稠的烟雾,又继续说:“你在干嘛呢?”
“我在看电视呢,好无聊,你快点回来,让我找找乐子。”李白心打了个哈欠说。
简单的再聊了几句,我挂了电话,走出巷子,招了个出租车回家。
我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形形**,有些压抑,我如今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一段伤透了个过去,还是眼前的值得珍惜。我迷茫了,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一样的路标,不同的方向,难以抬腿。
紧贴大腿的手机在震动,我察看了短信,来自刺眼的陈听雨。
“我就在这里等你,在我们开始的那条江边,等你。如果有一天你飞累了、玩够了,想有个家,你就回来,回来,好吗?我一直在,不会离开。”
我按媳了屏幕,咬紧了嘴唇止住快要喷发的廉价眼泪。我真的手足无措,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做了。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我做选择题!
我笑着,金属一般的摩擦过后,终于飞起残忍的笑容。
我用手指在玻璃窗上刻着,毫无所知的刻着,在我喷出满嘴热气的侵蚀下。
“陈听雨。”
“李白心。”
我看着她们的名字,一个伤了我的人,一个我想保护的人,如此清晰,却又慢慢迷离。
再给我两分钟,让我把记忆结成冰,别融化了眼泪,你妆都花了,要我怎么记得…
我哼着歌,看着两个名字被慢慢消散在空气中,铺天盖地的心酸和疼痛重重的将我包裹,我睁着眼睛,两滴东西没有预兆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