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
“快来拯救我!”子游大声的吼着,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
“你在哪儿?”我本来还想再问问,又没有问出口,还是先去了再说。
“深堂,201。”子游有力无气的说着,他的喉咙里被液体给堵住了,发出咕噜声。
“好。”我挂了电话,不知怎么的,我对子游的召唤总是接受,或许是我太想获得别人的认可和信任。
我拉起沙发上的外套,正准备出门,突然觉得还是告知一下李白心比较好,从抽屉里的空本子上扯下一张纸写好,然后用杯子压住,出了门。
坐在出租车上,我使劲按了按太阳穴,仰头靠在座椅上,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做梦了,很奇怪的梦,只记得自己很无助、很茫然,在挣扎之中被出租车司机叫醒了。我很不好意思的付了车钱,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车。刚下车,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我旁边驶了过去,我无意的瞥见右轿车后座带着墨镜的女子,脑子抽了下,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女人,只是觉得很熟悉,站在路边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看来只是自己的错觉。
深堂算是南山市最豪华的酒吧之一吧,反正我没来过,只是曾经有几次路过这里。我不清楚子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这原因可能就是他口中一见钟情的女人。
并没有小说中的情节,门口的安保人员并没有拦我也没有其他藐视我的意思,就算我的身上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过几百块,门童也为我拉开了门。
子游所说的房间号是包间,在二楼,也就是提供给富人们的独享场所。
刚走进房间,就问到一股刺鼻的酒气,房间里一片狼藉,地面全是破碎的酒瓶,流淌着酒水。子游靠在双人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
“到底又怎么了?”我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子游旁边。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经丢失了魂魄,没了样子。
“你说,她把我当什么?无聊时候的慰藉品吗?”子游转过头问我,他的眼圈很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别折磨自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她把我当什么!”子游看着我,继续怒吼道。
“即然不接受,当初别上我啊!”
“没事儿,会过去的,这天地下有这么多的女人。”我只能这么说了,其实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有那么一个是刻骨铭心的。
“对!我张子游还怕找不到女人?!别开玩笑了,脱光了还不是一路货色!哈哈…”子游笑着,两滴眼泪直落落的滑了下来,惊心动魄。
我勉强的笑了笑,子游已经垮掉了,他坚不可催的屏障在顷刻便化为了乌有。以前他潇洒自在,只是没遇上对的人。而现在,他已经陷入所谓爱情的旋涡里消失不见了。
但想想也就那码事儿,我也这样愤怒过、不甘过,在陈听雨离开的那些日子里,可惜人在生活,这些东西总会回归理智,再爱也不那么强烈的噬人魂魄。
我抽出烟递给了子游。我们俩坐在这沙发上想着自己的心事,与其说我是来陪伴自由的不如说我在这里获得了一些安慰。原来并不只是我的爱情才有夭折,有些还没开始的花朵便已凋谢了。
那么,我们是为了兴趣还是性趣向往着天空的纯白般的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