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和王爷谈话的时候,穆夫人正好送东西过来,结果她知道了王爷接近她的意图。”易莫生漫不经心地说着,拿起一个桂花糕吞了下去,“我觉得很凑巧,穆夫人怎么会那时候出现呢?定是有谁做了手脚。”
周霂有些惊讶:“应该是南宫谦做的吧,不然就是南宫夙玉。”
“是吗?”易莫生挑了挑眉。
“算了,南宫家的勾心斗角我不想参合,我们只是要等一个时机罢了。”周霂说着,又皱起了眉,“不过,这个时机也来的太慢了。”
“成大事者,需有耐心。”易莫生撑着头,闭上眼假寐。
“我有些等不及了,师父。”周霂脑中不禁闪现一个人的笑脸,她猛地握拳,一丝杀气溢出。
易莫生睁开眼,摇了摇头,道:“莫急,善恶终有报时。”
周霂看向他,闭了闭眼,紧握的拳头松开来。不急,时机未到。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把那些她曾失去的东西都抢回来,不惜一切。
“话说,日子快到了吧?所以你才说要去冰州。”易莫生抬眼看她,那目光中带了一丝感叹和哀怜。
周霂松开的拳头再度紧握,她的牙关紧咬,眼中生出一片仇恨和悲伤,顷刻间埋没了她的瞳孔。突然,她又猛地松气,睁大了眼看着地面,眼中转而又只剩下了茫然。
“师父……也许你说得对。”
易莫生哀怜地看着她,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
“不要太累了。”他叹息般地说道。
周霂有些自嘲,她不禁无奈一笑。何奈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原本她不用承受这么多,但自那天之后,她心中所有的希望开始破灭,她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也只剩下那么一条不归路了。
“是十二月初七吧?”易莫生问道。
“嗯。”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我知道了。”
周霂抚着额头,闭上眼假寐。她缓缓的呼吸着,希望能借此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她觉得有些累了,如果可以,多么想睡一个好觉,想多年前那般……脑中闪过那些画面,她的心中又不禁一痛。
“哦?两位倒是悠闲。”这时,门外床来一声戏谑的声音。周霂抬头望去,只见南宫夙玉走了进来,嘴角带笑,随后对周霂伸出手来:“走吧,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周霂闭了闭眼,呼出了一口气,抬眼看他:“哪出戏?”
他轻笑:“去了就知道了。”
周霂皱了皱眉,犹豫了会儿,站起身来,掠过了他身边,头也不回地说:“那还等什么,走吧。”
南宫夙玉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略微一愣,有些无可奈何。一旁的易莫生见了,不禁笑出了声,南宫夙玉回头看去,挑了挑眉:“易乐师,有什么好笑的吗?”
“夙玉公子,我徒弟可要走远了。”
闻言,他回头看去,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她竟已经出了府。便不再管易莫生,追了过去。
易莫生看着他疾步追去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拿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禁啧啧称奇。
“……竟然被南宫夙玉给看上了……徒弟啊,你可惨喽……”
刚坐上马的周霂不禁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有些匪夷所思啊,她明明没感冒,谁在背后说她啊?
“走吧。”周霂回头对南宫夙玉说,后者对她勾起一笑,随后翻身跃了上来,坐到了她的身后,顺带抢过她手中的缰绳。
周霂嘴角一抽:“南宫夙玉,你这是干嘛?”
南宫夙玉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如你所见。”
周霂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他疯了,对待疯子应该宽容,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我感觉你在腹诽我。”南宫夙玉的声音突然想起。
周霂不禁一僵,心下又多了几分郁闷。
“呵,看来我猜对了。”南宫夙玉说完,便往马屁上重重一拍。底下的马儿吃痛地大叫一声,像疯了一样跑向前。
周霂的身体不禁后仰,靠到了他的胸膛之上。她只觉一阵不妥,便把身体往前倾。
“别动,不然你会掉下去的。”南宫夙玉空出一个手来,将她重新按到了怀中。
“总感觉你是故……”
“我什么?”她还没说完,南宫夙玉便笑吟吟地反问,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小肚鸡肠的家伙……周霂心下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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