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上杀此女,以正国法!”
顿时山呼般的高喝,让嬴政心中烦躁,他看了一眼不言语的吕不韦,眼中露出一丝寒芒,问道:“此女构陷长安侯,起谋逆之心,纠结乱党以抗王军,寡人当如何?”
吕不韦此时眼中露出一丝杀意,拱手大喝道:“王道于行,当以暴政止乱党,此女刺杀长安侯,应昭示天下,车裂于市井——!”
嬴政闻言顿时心中一颤,看了一眼那空洞无神的女子,眉头皱起,问道:“阶下女犯,寡人问你,仲父之言你可认罪!”
魏姬闻言,只是无言,眼中泪水却不断落下,良久,点了点头!
嬴政见此冷哼一声,大喝道:“查其背后乱党,四日后车裂于咸阳市井,昭示天下,以正王道!”说着嬴政挥袖离去。
吕不韦与甘林等人见此,急忙汇聚两排,拱手大喝道:“臣等恭送王上,愿王上早日如愿,入住四海,扬我大秦王道之威!”
说着吕不韦站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了一眼呆滞的魏姬,眼中露出一丝狠辣,吩咐道:“鞭笞之刑,交由国尉府,四日后车裂于咸阳!”
太师甘林看着远去的吕不韦,又看了看被押走的魏姬,眼中露出一丝忌惮:“吕不韦老谋深算,原来他就在找好了替罪羔羊,大秦第一相,假借乱党暴徒之手,就这样除掉了大秦第一侯,果然是一步妙棋啊!”
说着老甘林也是呵呵一笑,负手远去。
此时嬴政急忙回宫,只见数十位太医束手无策,议论纷纷,整个大殿如市井一般吵闹。
“够了!”嬴政一声爆喝,顿时大殿鸦雀无声,太医们恭敬的站在两侧。
嬴政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成喬,转身看向太医令淳于显,问道:“王兄何时能醒?”
老迈的淳于显闻言,浑身一颤,颇为惶恐的跪倒在地,疾呼道:“请王上节哀,君侯已然驾鹤西去!”
顿时众太医纷纷跪倒殿侧,惶恐不安的齐声大呼:“请王上节哀,君侯以先去了!”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哀呼,如山呼海啸般从王宫外传来,无数宫娥侍者纷纷跪倒在地,哀声直冲云霄。
六国使臣纷纷在王城外打探消息,此时听闻王城之内哀声震天,皆是一震。
使臣们均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初露锋芒,鞭笞天下的大秦君侯,才露狰狞,便夭折了。
顿时使臣们心中暗自兴奋,大秦没有了长安侯,就如同没有了牙齿的老虎,六国君王皆可高枕无忧了!
此时宫殿内传来嬴政一声爆喝,“一帮废物!”只见他一脚将太医令淳于显踹倒在地,随之大殿之中一道寒光闪过,却是嬴政手中帝道之剑赤霄出窍,架在了淳于显的脖子上。
此时太医夏无雎匆匆跑来,跪倒殿内,疾呼:“王上请留剑,微臣找到救治长安侯计策了!”
淳于显闻言白眉一皱,看向颇为兴奋的夏无雎,焦急说道:“若有良策,还不快拿出来啊!”
夏无雎闻言,急忙说道:“王上,诸子百家农家先祖神农氏,遗留药经神农尺,可救君侯一命!”
嬴政一听急忙问道:“神农尺在何处?”
夏无雎急忙答道:“王上,当年伟大的神农氏尝遍百草,试天下万毒,尝天下百药,而神农氏试药用的是一枚九地玄玉,那便是神农尺,那神农尺以千毒万药浸泡,成为一柄既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药经,又是能杀人于无形的毒典,被人称为绝世神兵。而上一代农家掌门许行归西,神农尺便传给门下四大弟子:扁鹊、彭祖、易牙、伊紫尹其中一人。这四人各创立一个医门,称为农家四大医门,扁鹊医门救死扶伤,现在这代掌门扁鹊子,就在咸阳啊!”
嬴政闻言急忙对着夏无雎喝道:“去,去请先生入宫,救寡人王兄!”
“微臣这就去!”夏无雎急忙颔首称诺,随即转头对着太医令淳于显说道,“还请淳医令,以金针吊住君侯最后一口气,等待扁鹊子入宫!”
说着夏无雎,急忙带着赵高飞奔而去。
嬴政转身看着闭目不醒,气若游丝的成喬,喟然一叹,缓缓说道:“王兄,你睁开眼看看这天下,这天下都是兵卒,可是若无你我来聚散流沙,他们不过一群蝼蚁!”
说着嬴政又是一叹:“兴功惧暴,攻以利刃,这天下一统,为独断者,可以王天下!可是寡人若没有王兄,如何能摆脱相国等人的束缚,亲自亲政,若不能亲政,寡人何以独断,不能独断,寡人又如何王天下……若没有王兄帮助寡人铲除奸佞,寡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