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二人不可谓不熟悉,而且老板吕布对他的喜爱之情也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但是陈宫对于陈登的评价,他们也是多次听到。
此次,陈登擅离广陵,私自前去见曹操,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沉默半晌之后,张辽对高顺抱拳道:“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不若由属下带人将陈登抢回,事情不就清楚了!”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
此时的张辽年方二十八岁,正是当打之年,一身的武艺也颇为高顺赏识,所以二人之间的关系即是同泽,又是亦师亦友。
高顺知道张辽的行事谨慎,便点点头,“也只能是如此了,如若陈元龙已进曹营,你便尽快返回,不可置身险境。如果形势险急,速来报我,我自领兵前去接应。”
张辽抱拳道:“诺。”
张辽知此事宜快不宜迟,于是,他带领本部五百多骑兵,在陈二的指引下,杀奔而来,行不多时,曹军的探马便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回报给了于禁。
于禁不由得大惊,他知道肯定是陈登前来的事情被小沛守军知晓了,若是被其追上,陈登恐怕凶多吉少,便一面吩咐手下回营搬救兵,自己则一咬牙率领手下几十骑亲卫迎了上前。
等他们前行了片刻,便望见不远处尘土大作,一支骑兵恶狠狠地扑将过来,为首的一员大将,一张国字脸,面容刚毅,身形修长挺拔,头戴金盔,身穿重铠,跨下黄骠马,掌中一杆点钢枪,正纵马飞奔。
在他的身后,一杆旌旗随风飞舞,旗面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张”字,旌旗下,数百名健儿呼啸追随。
来人看见于禁拦在面前,用手一勒胯下战马,手中的点钢枪高高举起,示意停止前进。
原本跳跃欢腾、人欢马嘶的几百名骑兵,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刚才还全力向前的骏马,此刻齐刷刷地停住脚步。
动若脱兔,如风卷残云一般席卷而过,将领一出,虽千军万马皆能令行禁止,就连对面的于禁也不禁为之折服。
“来者何人?”于禁见对方勒住战马,便朗声问道。
张辽一提战马,缓步而出,用手中的点钢枪一指,不答反问道:“你是于禁?”
“正是。你是……”于禁见对方认出自己,也不隐瞒,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反问道。
“我乃雁门张辽!”
“你就是张文远,不知将军此来所为何事?”于禁听完,心中暗惊:张辽可是一员悍将,此次恐怕难以善了。
张辽一听,暗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由得心中大怒,喝道:“哼……张某前来接陈广陵,快快将他放了!”
“陈登乃是曹丞相的上宾,此刻已经到了我军大营,张将军请回吧!”于禁也不示弱,冷冷地回道。
笑话!我会怕你,别看我只有寥寥数十骑,但此处距曹军行营不足三十里,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那,休怪张某不客气了!”
想打架?求之不得!
于禁暗想:正好以此拖延时间,便哈哈一笑,说道:“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合!”说完,挥动手中的长枪,就想和张辽较量一番。
张辽看着于禁的动作,嘴角微微一翘,似是嘲讽,只见他将手中的点钢枪高高举起,枪头指向于禁。
随着张辽的动作,徐州铁骑的长枪都齐刷刷举起,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待于禁促动战马,将速度提起之后,张辽高举的长枪猛地向前一刺,口中喝道:“冲锋!”随后一催战马直取于禁。
听到他的口令,徐州铁骑也催动战马,怪叫着冲了起来!
对面的于禁见状大惊失色,他原本盘算的是自己和张辽单挑一场,怎么也支持得了半个时辰,到那时自己的援军必到,到那时,或许还有机会将张辽留在此处。
但是,张辽也非等闲之辈,显然看透了他的想法,故而一上来就是全军突击,目的就是将于禁这支小部队一举击破!
此刻,再想勒马调头显然是来不及了,于禁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亲卫可以抵得住这一波攻击,于是也大声喝道:“冲锋!”
两军距离只有一箭之地,随着战马不住地加速,瞬息间,双方犹如铁流般对撞在一起。
一时间,人仰马翻。
骑兵与骑兵对垒,比拼的是谁的护甲坚固,谁的冲击力更强,这两方面显然是徐州铁骑占了上风。
一方面,于禁所辖的是探马,清一色的轻装快马,讲求的是速度快,而张辽的麾下可是实打实的重甲骑兵。
短暂的交锋过后,再看曹营的骑兵只剩下不足十人,而且全部带伤,就连于禁也在和张辽的对决中,被去点钢枪挑落钢盔,披头散发甚是狼狈。
于禁也是久经战阵,情知不敌,也顾不得掩护陈登了,大喝一声:“撤!”然后,自己调转马头,当先落荒而逃。
张辽看着于禁等人的背影,微微一笑,吩咐道:“不要逼得太紧,让他带咱们去见见曹营。我倒要看看曹贼有何本领,刚进犯徐州!”
于是,便出现了于禁在前面拼命逃,张辽带人在后面鼓噪而追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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